第72章 歌以咏志[第3页/共6页]

黄叙跟着周澈在门口迎客，见一个又一个的年青士子高冠儒服，安闲出去，揖让升堂，听周澈一一贯他先容，有的是本人名声已显，有的是祖、父之名天下皆知，观其举止，闻其言辞，无一不是杰出之士，不觉心神痴迷，悄悄地对父亲黄忠说道：“以往我在宛县，自发得我们家已是郡县大族，明天见诸周风采，才知甚么是真正的国度名族！盛名之下，无有虚士。周家名重天下，族中人才辈出，前有老龙，后有雏凤。”

周澈表示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在门槛处，一丝不苟地提起衣角，膜拜昂首，口中说道：“周澈拜见大人。”

“仇览少年读书，四十岁的时候方才被县召补吏，选为蒲亭长，任职后，劝人生业、整治剽轻，躬助丧事、赈恤孤寡，令后辈群居、使之向学，整整用了一年的时候，处所上才‘大化’。并因以德行感化不孝子陈元，里民之谚：‘父母安在在我庭，化我鳲枭哺所生’。是以才隽誉远扬，被王涣听闻。……，你年不过二十，任职亭部不敷三月，虽稍有隽誉，但如何能及仇季智？”

他看了看周涌，又看了看黄忠，再转头看了看黄叙，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黄祖，再又看看在坐的诸人。明天大师欢聚一堂，族人们都顶着周氏的光环，黄忠父子亦出身南阳大族，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分歧，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生境遇，乃至与此！

两人相对一笑。

待统统安排安妥，亲身与周涌两人别离登里中各家之门，聘请平辈、长辈赴宴。

“你幼年知学，冲龄请教，自拜于季统之门，请为弟子，后因意气之争，愤然参军。我与你见的虽未几，但也听季统说过，知你夙来读书勤奋，肯下工夫，当知我周氏古贤人之言。《易》云：‘谦，德之柄也’。你今虽稍驰名声，切不成骄傲高傲。”

他想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在横路亭做的那几件事，买桑苗也好、安抚孤寡也好，本质都是为了拉拢民气，以打造班底，幸亏将来的乱世中保全自家性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以先获得了县君的赞誉，又继而获得了‘族父’的赐字，窜改了他对我的观点。”欣喜之余，不免又有点利诱，“只我在横路做的那点事，就能有如许的服从？得县君赞美尚在道理当中，但周氏名流辈出，又怎会将我这点小小的成绩放在眼里？”

……

“另有么？”

“复兴世祖，稍逊风骚。”

诸周敬酒罢，黄忠以目表示，让黄叙也去敬酒。

“自家子侄，不必如此。你起来吧。……，伯涛，拿榻来，给皓粼坐。”

麻履很便宜，是贫民们穿的，周澈既下到处所任职亭部，天然要夷易近人，以是在亭部中他向来都是只穿麻履。丝履就很高贵了，周澈家饶有家财，也只要两三双丝履罢了。为了拜见周乘，特地换上这一身行头，他倒并非为了夸耀，主如果为表示尊敬之意。

当着仆人家的面，调笑仆人家的婢女，这不算过分，但也有些失礼了，侍立在周澈身后的黄叙顿时面色不豫。

后代建国魁首的这首《橘子洲头》，周澈在宿世时读过很多次，当时虽也能体味此中慷慨高歌、昂扬向上的意义，但远不如穿越后通过切身材验体味得深切。他只觉此时现在，再也没有另一首诗能表达现在郁积在他胸中的“块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