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歌以咏志[第1页/共6页]

字是写在帛上。周涌交给周澈。周澈展开旁观，见上边古朴的篆文，写了四个字--“戒骄戒躁”。这看似只是一幅字，但周澈心知，代表的含义就太大了。

而伶仃对他来讲，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如何的境遇呢？是活、是死？是像凌晨的露水消逝在阳光之下，抑或大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

酒过三行，诸人皆酣，周澈拍了鼓掌，把从周涌家借来的奴婢们召进堂中，歌舞鼓瑟以扫兴。戚绣绣也在此中。戚绣绣不擅歌舞，但是会鼓瑟，跪坐堂侧，芊指拂琴，清幽的瑟声与她鲜艳的容颜相映成趣。

等酒菜上来，诸人齐齐举杯，“饮满举白”，这酒宴就算开端。

这句话更加不测之喜！周澈的目光立马就转向了周涌，周涌浅笑相对。

余人倒也罢了，周涌面现诧异，他与周澈订交十余载，从没听其做过诗，忍不住大声说道：“皓粼，你这几句固然诗不像诗，但是节拍慷慨，仿佛意义尚未尽，底下另有么？”

“县君召你去官寺，是为何事？”

“人要衣装”。周澈的根柢本不差，周氏的基因好，岐阳里诸周皆边幅堂堂，他本来穿戴亭部的服饰时已然不俗，此时换了长衣博袖的儒服，腰间束带，高冠丝履，更是令人面前一亮。

待统统安排安妥，亲身与周涌两人别离登里中各家之门，聘请平辈、长辈赴宴。

周阅头一个将酒喝完，说道：“酒后真言，诗以言志，非有大志弘愿者不能为此诗。皓粼，你的志向我明天赋知！”

他想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在横路亭做的那几件事，买桑苗也好、安抚孤寡也好，本质都是为了拉拢民气，以打造班底，幸亏将来的乱世中保全自家性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以先获得了县君的赞誉，又继而获得了‘族父’的赐字，窜改了他对我的观点。”欣喜之余，不免又有点利诱，“只我在横路做的那点事，就能有如许的服从？得县君赞美尚在道理当中，但周氏名流辈出，又怎会将我这点小小的成绩放在眼里？”

“用饭了么？”

不但是他们两人，在坐诸周，包含黄忠父子在内，对周澈都仿佛有了一层新的熟谙。

“县君召你何事？”

麻履很便宜，是贫民们穿的，周澈既下到处所任职亭部，天然要夷易近人，以是在亭部中他向来都是只穿麻履。丝履就很高贵了，周澈家饶有家财，也只要两三双丝履罢了。为了拜见周乘，特地换上这一身行头，他倒并非为了夸耀，主如果为表示尊敬之意。

听了周涌的问话，他接着吟诵道：“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光阴稠。恰同窗少年，风华正茂；墨客意气，挥斥方遒。指导江山，激扬笔墨，粪土当年万户侯。”念到这里，他举杯饮尽，把酒杯递给黄叙，让他斟满，又笑着看着他，反复了一遍，“指导江山，激扬笔墨，粪土当年万户侯。”黄叙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甚么意义。

周澈重视到了他的神采，拍了拍他的手，笑与喝醉的那人说道：“‘我有佳宾，鼓瑟吹笙’。本日群贤毕至，在坐尽是我们族中英杰，故此我家这女婢虽不会鼓瑟，但为表我欢愉之情，勉强让她来弹奏一下，诸君也请勉强来听罢！……，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只盼长乐未央！”

计议已定，周澈在客堂，饮茶傻笑。

周澈念开端一句时，周阅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指导江山”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引无数豪杰竟折腰”句，他端方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大丈夫不吐不快？”对周澈说道，“皓粼，请你接着吟诵，结束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