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意外情报[第2页/共3页]

“半个月前，黄家得了动静，月尾将会有一个幽州右北平郡的北来马商颠末本地，随行所带尽皆良马，不下一二十匹。”

周澈沉吟不语。

……

“这个，小人就不晓得了。”

“鄙人文博，……。”

武柏语塞。周仓“哼”了声，叮咛严伟：“看来太虐待他了，你们给他松松骨头、揉揉指头，好好服侍服侍让他享用。”

烙肉、刺甲是两种酷刑。烙肉，即用火将拍髀烧热后，再塞到犯人的腋窝下或者肘弯，迫其夹住，一松开，常常便有大块的皮肉脱落，端是暴虐非常。刺甲，则是用针来刺指甲，刺过后，再使之把土，指甲就会脱落。

“此事若真，黄家必受严惩。被打死的老虎吓不得人！”

“多谢了，明天不可，他日再说罢。”

严伟面面相觑：“此话何意？”

“昨晚，小人闻声澈君与人在院中说话，言及黄氏。”

犴狱的窗户被堵住了，独一的光源从门口来，一旦把门关上，就得扑灭火把。狱室不大，角落放了个火炉，边儿上放了一柄拍髀短刃，四周摆放的皆为刑具，从屋梁正中垂下了一个铜环，地上、墙上血迹斑斑，煞是阴沉可骇。

邢刚和韦强一早就骑马走去乡亭了。

“澈君。”

“你一地痞败落户，能有甚么财贿送吾等？”周仓开口道。

严伟见他只是沉吟，有点焦急，说道：“仓君！澈君！多可贵的机遇，不能放过！客岁，俺传闻汝阴县东门亭的亭长被拔擢为了县中左尉。左尉，那但是县长吏、是命卿！他凭甚么登此高位？只不过因为格杀了几个劫贼！而那帮劫贼劫的货色还不到十万钱。黄家吃了豹子胆，动手就是百万，我们要将此事报到官寺？……，亭长和澈君！岂不一跃过龙门？”

“去那里问？”

“你说有大财贿送我等，便是这批良马么？”周澈反问。

周仓开口：“记得前几年不就有桩案子，也是盗劫良马的，被劫的马匹代价三百余万，传闻是一拨轻侠所为，至今尚未破案。莫非那桩案子就是黄家做的？不过那案子的产生地点不在颍川，也不在汝南，而在颍川北边的陈留郡。”

周澈当然不会奉告他，一来他仍对此事存疑，二来就算此事是真，他也不筹算上报县君。

“那个？”

“小的曾是黄家来宾，……。”

“应当是的。”

“本来是文君。”周澈打断了他的话，“我亭中有事，须得先回。文君有何急务么？”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现在都不是合适上报的时候。”周仓想了想道。

“……，没有，只是澈君来后，鄙人一向未曾拜见，实在失礼，故此想请澈君拨冗，赏面饮杯浊酒，以此当作鄙人的赔罪。”

周澈不再问他，回身出了犴狱。周仓、严伟紧随而出，周澈问周仓道：“元福，此事如何？”

本日所谓的“练习”一如前两日，还是蹴鞠。周澈的心机不在这上边，等两场比赛踢完，劈面发放过嘉奖就宣布闭幕，筹办走时，被一人拦住。

周澈恍然，本来如此！他问道：“那又如何？”

严伟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说道：“澈君，看他不似说假，摆布无事，你便见一见他吧！”

初想感觉不太能够，上百万、乃至能够上千万的案子，放在哪儿都是大案，那黄家虽鱼肉乡里、纵横郡中，但是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么？敢打劫北来马商？动手盗劫值钱百万、乃至千万的良马？但转念一想，还真没有准儿。

当时天已大亮，周澈三人来入犴狱中，却觉冷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