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虚心请教[第2页/共3页]
“君还记得前几日遇见吾师及师姐么?”
“澈君饿了么?”
庆锋道:“确切良策!这么说,澈君筹算按此行事了?”
“已经商讨得差未几了,各家各户各出多少钱,也大抵定下来了。只等把钱收齐,便去县中市里采办桑苗。比及本年雪后,立春之前就能种下了!”
陈盼所言是至理名言。如果现下是承平乱世,按此体例管理亭部自无半点题目,只可惜,周澈心知乱世将来,为能在乱世中聚众保命,他拉拢轻侠还来不及呢,又如何能严惩他们?
周澈怀着一颗猎奇之心说道:“是啊!官方尚武,民风剽悍,轻田作而好末技确切不是件功德。但民风如此,又有甚么体例呢?”
他悄悄感喟,想道:“掀起乱世的恰是承平道信徒,而现在劝我严惩轻侠的却也是承平道信徒。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讽刺。”又想起了陈松,“陈松把他当作仇家,但在整治轻侠这一块儿上,他们两人却不谋而合,意义不异。嘿嘿,嘿嘿。”内心这么想,脸上没闪现半分,赞道,“贤哉盼师!”
“乡里轻侠恶棍,结帮成群,整日游戏浪荡,一言分歧,动辄拔刀相向,不吝流血五步,实为乡间最大的祸害。仇季智任蒲亭长的时候,起首不就是严厉地整治轻侠么?将他们皆役以田桑,并严格规定地奖惩轨制。有违背的,必严惩不贷。”
“记得,啊!对了,本日怎不见尊师?”周澈拍额道。
“盼师的意义是?”
周澈转头瞥见是陈盼在叫他:“盼师,另有何事?”
“哦。”周澈恍然,拍了拍额头,笑道:“要非盼师提示,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个别例。”就是有点像后代的造桥铺路或者修寺庙,通过捐献,然后在桥头或者寺庙刻名字立碑记之。
回到亭舍,周仓、韦强等人尚未返来,庆锋驱逐上来,牵马入厩,因见周澈恍恍忽惚的,体贴肠问道:“澈君,如何了?但是在泰坪里办事不顺么?”
“周君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切身作则么?”
“如有需求我帮手的处所,请固然开口。”
“哦?!莫非是想我入承平道?!”
仇季智,仇览,东汉名流,四十岁任亭长,后入太学,(详见《后汉书循吏传记·第六十六》)
“哦?!是要动员百姓,多植桑树么?”
“前人云:‘不以端方,不能成周遭’;又云:‘名正则言顺’。依我看来,能把这两条做好也就充足了。”
陈盼说道:“周君王谢后辈,你们嫡长房那派在孝敬天子时但是号称‘五经纵横’,君知孟子说教梁惠王的故事么。君今虽只辖十里之地,但也算为政一方了,何不效仿先贤之说,疏导百姓呢?”
“愿闻其详。”
庆锋自无不允之理。
周澈也不知该欢畅还好,还是该苦笑才好。六合知己,他对族公周乘说那番话的时候,是绝对没有想到将之别传,以此博得名誉的。此前陈松也因为这个夸奖过他,还说仇季智不止陈留才有。
周澈回过神:“倒也不是。……,阿庆,你久在亭部,应当比较体味泰坪里吧?你感觉陈盼是个甚么样的人?”
何举半天没说话,早就憋不住了,这时总算找到了机遇,仓猝忙地插口说道:“这两天没能去亭舍拜见,也恰是为了繁忙此事。”
“话不能这么说。前几年的大疫,端赖了仓君,本亭才没有遭到太大的侵害。只这一点救人活人的功绩,我就远远比不上啊。”
庆锋说道:“澈君,你虽来了才没几月,但俺感觉你比仓君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