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2)[第1页/共3页]

方操送宫下楼时，书记玄德曰：“公为坐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不发一言而相宽乎？”

不若擒布献曹公。“侯成曰：我因追马受责，而布所倚恃者，赤兔马也。汝二人果能献门擒布，吾抢先盗马去见曹公。“三人商讨定了。是夜侯成暗至马院，盗了那匹赤兔马，飞奔东门来。魏续便开门放出，却佯作追逐之状。侯成到曹操寨，献上马匹，备言宋宪、魏续插白旗为号，筹办献门。曹操闻此信，便押榜数十张射入城去。其榜曰：大将军曹，特奉明诏，挞伐吕布。如有顺从雄师者，破城之日，满门诛戮。上至将校，下至百姓，有能擒吕布来献，或献其首级者，重加官赏。为此榜谕，各宜知悉。“次日黎明，城外喊声震地。吕布大惊，提戟上城，各门点视，叱骂魏续走透侯成，失了战马，欲待定罪。城下曹兵瞥见城上白旗，极力攻城，布只得亲身抵敌。从黎明直打到日中，曹兵稍退。布少憩门楼，不觉睡着在椅上。宋宪赶退摆布，先盗其画戟，便与魏续一齐脱手，将吕布绳缠索绑，紧紧缚住。布从睡梦中惊醒，急唤摆布，却都被二人杀散，把白旗一招，曹兵齐至城下。魏续大呼：已活捉吕布矣！“夏侯渊尚未信。宋宪在城上掷下吕布画戟来，大开城门，曹兵一拥而入。高顺、张辽在西门，水围难出，为曹兵所擒。陈宫奔至南门，为徐晃所获。

曹操入城，即传令退了所决之水，出榜安民；一面与玄德同坐白门楼上。关、张侍立于侧，提过擒获一干人来。吕布固然长大，却被绳索捆作一团，布叫曰：“缚太急，乞缓之！”操曰：“缚虎不得不急。”布见侯成、魏续、宋宪皆立于侧，乃谓之曰：“我待诸将不薄，汝等何忍背反？”宪曰：“听妻妾言，不听将计，何谓不薄？”布沉默。斯须，众拥高顺至。操问曰：“汝有何言？”顺不答。操怒命斩之。徐晃解陈宫至。操曰：“公台别来无恙！”宫曰：“汝心术不正，吾故弃汝！”操曰：“吾心不正，公又何如独事吕布？”宫曰：“布虽无谋，不似你诡诈刁滑。”操曰：“公自谓足智多谋，今竟何如？”宫顾吕布曰：“恨此人不从吾言！若从吾言，一定被擒也。”操曰：“本日之事当如何？”宫大声曰：“本日有死罢了！”操曰：“公如是，奈公之老母老婆何？”宫曰：“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断人之祀。老母老婆之存亡，亦在于明公耳。吾身既被擒，请即就戮，并无顾虑。”操有沉沦之意。宫径步下楼，摆布牵之不住。操起家泣而送之。宫并不回顾。操谓从者曰：“即送公台老母老婆回许都养老。怠慢者斩。”宫闻言，亦不开口，伸颈就刑。众皆下泪。操以棺椁盛其尸，葬于许都。先人有诗叹之曰：“存亡无二志，丈夫何壮哉！不从金石论，空负栋梁材。辅主真堪敬，辞亲实可哀。白门身故日，谁肯似公台！”

玄德点头。及操上楼来，布叫曰：“明公所患，不过于布；布今已服矣。公为大将，布副之，天下不难定也。”操回顾玄德曰！“何如？”玄德答曰：“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布目视玄德曰：“是儿最无信者！”操令牵下楼缢之。布回顾玄德曰：“大耳儿！不记辕门射戟时耶？”忽一人大呼曰：“吕布匹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众视之，乃刀斧手拥张辽至。操令将吕布缢死，然后枭首。先人有诗叹曰：“大水滚滚淹下邳，当年吕布受擒时：空余赤兔马千里，漫有方天戟一枝。缚虎望宽今太懦，养鹰休饱昔无疑。恋妻不纳陈宫谏，枉骂无恩大耳儿。”又有诗论玄德曰：“伤人饿虎缚体宽，董卓丁原血未干。玄德既知能啖父，争如留取害曹瞒？”却说军人拥张辽至。操指辽曰：“此人好生面善。”辽曰：“濮阳城中曾相遇，如何忘怀？”操笑曰：“你本来也记得！”辽曰：“只是可惜！”操曰：“可惜甚的？”辽曰：“可惜当日火不大，未曾烧死你这民贼！”操大怒曰：“败将安敢辱吾！”拔剑在手，亲身来杀张辽。辽全无惧色，引颈待杀。曹操背后一人攀住臂膊，一人跪于面前，说道：“丞相且莫脱手！”恰是：乞哀吕布无人救，骂贼张辽反得生。毕竟救张辽的是谁，且听下文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