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偶得卞家[第2页/共3页]

姜述方才说话之时，底子没有想到《爱莲说》为后代名作，援引此文精炼之言，确切合适卞广品德，但是此句诚为千古妙语，一语足以立名天下。待见卞广失魂落魄普通，姜述一时还不知此中原因，觉得卞广绝境逢生，此时打动得说不出话来。姜述笑请卞广落座，卞广这才回过神来，道：“城中传出公子所做《悯农》佳作，老夫尚觉得有人代笔所为，方才闻公子出言成章，妙句发人深省，方知所思之谬，望公子包涵。”

姜述让婢女收好竹简，清算衣装前去客堂。卞广年约五十，在汉朝来讲已属白叟，须发全白，穿着陈腐，浑身透着书卷气，双眼炯炯有神。卞广见姜述出去，站直见礼，道：“老夫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救济之恩。”

姜述谦道：“小子尚在肄业之际，著些漫笔抒发情怀罢了。先生过誉，小籽实不敢受之。”

姜述略一考虑，道：“本属偶遇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既然卞广前来，不见反有看轻之意，你引他到客堂等待。”

姜述一怔，一时想不起卞广来源，道：“卞广是何人？”

姜述行礼道：“先生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品德高洁如莲，出淤泥而不染，让小子恭敬。先生但有所需，但请直言无妨，姜家薄有家财，先生家口未几，倒可奉侍得起。”

姜述道：“先生孙女岂能屈辱？美意已是心领，此事断不成为。若天赋生心，可聘为姜家属学教员，请先生应允。”

姜陈述完，号召婢女磨墨铺纸，《爱莲说》笔墨精短，一气呵成。卞广上前吟诵：“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战国莒人忡远独爱菊。素净雍容之花，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繁华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忡远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姜丁道：“今晨少主脱手救济卞家，卞广是卞家之主，今晨出外求贷，是以未能会面。”

姜述出口成章，其“品德高洁如莲，出淤泥而不染”一句，触及卞广内心深处，一语便引为知已。卞广听得此语，遐想此时窘境，不由有些痴了，很久怔然不语。

措置此事破钞未几，于姜家来讲不过是小事一桩，姜陈述出话来，自有仆人安排安妥，当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径去族学听讲。汉朝从武帝始，正视军功，姜家兵法大师，族人文武双修，入仕者半数为军职。族学每季度均开旬日兵课，由军队致仕归乡的族人讲课，除了传授技艺，还讲授兵法、兵阵等将兵交兵事件。很多知识是姜家历代先祖所总结出的精炼，兵法战阵皆有实例左证，姜述听得津津有味，与空读兵法大不不异，感受眼界大开，受益非浅。

管承出身贩子，读过数年书，技艺不错，脑筋机灵，江湖朋友甚多，最合适刺探动静。姜述急需谋士武将，固然记得很多三国名流姓名，但除少数名流以外，大多记不起其籍贯、年纪、家道等环境。姜述拟出一份名单交给管承，让其尽力刺探诸人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