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斗出，小斗还[第1页/共3页]

叫过苦，才答复刘虞所问，“渔获收买倒是非论士伍功阶，我等只给出一个收卖价。便是乡里渔家，情愿将渔获卖予北盟，同照此价收买。因为是敞开收买，收卖价比街面贩鱼时价，要低七八成出去。”

刘虞被惊住了，对渔猎的不屑烟消云散，反是魂飞魄散：“放养三百万只鸭？那一年可很多少鸭蛋？”

刘备闻声拱手，眼神无辜，顺势叫了一声苦，“特别是乡老皆怕北上流民冲扰处所，我等只得暂行收拢无地流民，当场编练为伍。如此糜饷更是一日多过一日，全凭处所一力担待，支撑实不易。”

“鸡多易瘟，养之殊为不易。明公可知，地里倒是能够养鱼的。”

刘虞越听越不成思议，“你们要那么多鸭毛何用？”

春秋，今后走向战国！

“粮田养鱼，获鱼竟高于粮十倍？”

因而，就有三家分晋。

只不过百姓太淳，易被把持，只清楚大小多寡，不明白大户求啥。

用命，来还这一小斗，一小斗，多出来的粮食。

说着，嘴角闪现出一抹古怪，“备本来只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倒未曾想过，可喂鱼食鱼的。

刘虞不是吏，攀名附贵，拼爹凭姐夫那套，是宦海底层的杂鱼才会柄恃的无根之水。

刘虞闻声瞪大了眼，拽着胡子的手一滞，嘴角颤抖着问，“一只鸡且要三四十钱，十多斤鱼方一钱？此价是否太贱？”

刘备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们与为我们放鸭的本地乡民，五五分红，该有两三百万颗无本的鸭蛋可食。”

刘备没发觉到刘虞的纠结，反是非常对劲，“鱼塘肥水可用来肥地，沤肥养蚯蚓，一样可喂猪鸡。猪的粪便，除了喂鱼，一样能够肥田，有肥田就能多打粮。庄稼一枝花，端赖粪当家嘛。粪那里来？当然是多养鱼养猪。”

“啊？喂鱼食粪？”

这就是拉拢民气的体例之一。

顿了顿，又道，“实际我等渔获收买代价，是与幽州粮价等齐的，为大宗粮价的三成。一石栗米三十钱，那一石鱼，收买均价，就是十文高低。”

刘虞惊奇极了，“玄德但是戏言，若粮田养鱼如此划算，何不见小农变田为塘？”

“因为没有合作。”

“牲口禽畜粪便喂鱼，鱼喂禽畜牲口，再拉粪予鱼食？”

关羽性矜面冷，刘虞一见便知，被驳了一句不觉得意，反是来了兴趣，“此话从何提及。”

刘虞感受被绕含混了，神采纠结，他一席不过二肉菜，不是没肉菜，如何肉后边都是粪？

均衡之术，即为帝王心术。使民而不使民知之法，即为御民之道。皋牢把持民气的学问，即为统治之学，是刘虞这类士大夫牧民官，最为器重的学问。

“十多斤鱼，才一枚五铢？”

刘备回了一声，又遗憾的摇了点头，“只是鸭尚少，绒不敷，尚未开制，还在摸索。”

“多余渔获统购，便也是依士伍勋阶，价分歧么？”

“有前提的，鸭毛满是我们的。”

刘虞赶上了没见地过的皋牢之法，天然想体味个通透，不免带出了做学问的态度，一边自问自答，一边刨根问底，“免除渔家发卖驰驱之劳，甚好。可一日三千斤渔获，以五铢钱现购？赊买？得渔获再售，自用？这很多渔获，又如何储存，耗损？

“哦？”

刘虞方一皱眉，就听刘备笑道：“只不过我等不强征强购，不但乡里渔家是否愿卖于吾等随便。便是北盟直属渔船，多余的渔获若不肯以统购价售予盟内，皆可随便措置。”

他这类人自视甚高，是以百姓之父母，士人之家长自居。仁政爱民，种植田畴，都是他这类心态的延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