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等,小弟,我是伤员[第1页/共3页]
范阳县城是没攻陷,可大户的田庄都在县城以外呢。
让裹挟的流民老弱出去剽掠,见仗多了,去芜存菁,倒是对正军不无小补。
牛叔正在批示百多个黄巾军,搭建可供木筏停靠的简易栈桥,被打趣只是嘿嘿一笑,抬臂举矛对李轩表示了一下,态度非常靠近。
因为皂角浆洗出来的衣物太硬,每天临河都是一阵“咚咚咚”的动静,一根根捣衣杵高低纷飞,妇孺或是神情暗淡,或是欢声笑语,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围城兵戈。
“你是?”
豪族家兵守土极其彪悍,黄巾军即便有挑选的鸡蛋只捡软的捏,未至三旬,近月下来,还是伤亡了六百。
邓茂一抹茶壶盖脑袋,对劲洋洋的一抖大枪,指着李轩,对摆布叮咛道,“捆了。”
妇孺在河沿一字排开,浆洗衣物的,无患子洗头的,剥鱼鳞去腮的,涮洗马桶经布的,取水洗菜做饭的,全在一条河上。
黄巾军连正军都没有,满是揭竿而起的农夫与裹挟来的流民。
如此聊胜于无的护栏,防野兽都够呛,或许只是为了看起来有点正规军的模样,起个心机感化。
他边走边拿着个痒痒挠挠痒痒,一起跟碰到的熟的不熟的打号召。
伤亡占比在缩小,伤亡人数却在增大。
一看就难打的坞堡,黄巾军碰到多是欺诈,摇旗放炮,门前鼓噪,诈出赋税牲口则罢。
身前八个刀盾壮汉,摆布护着一匹黄鬃马,顿时一员提枪的黄巾军小将,周遭一众黄巾军,对小将神采恭敬。
邓茂暗忖,若这厮在范阳城中,本帅或不必攻城?
茶壶盖圆脸小将,黄衣黄裤,颈系米红色马队小大氅,风吹猎猎飘荡,手里一杆丈长的大枪,杀气昭彰。
三个半大小子,一个提着深裙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姑凉,李轩一看就乐了,一个顺势下蹲,等小姑凉跑过来,抱起来就香了一口,对仨小子道,“简承拾野不涉险,功在劳苦。范鲤摸鱼,贵在险渡,你二人同为季军,豆包管饱。
李轩一脸敬佩,又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熊孩子,弱弱道,“将军可愿收义子?李轩鄙人,愿奉摆布。”
范阳县城骤攻不下,黄巾军只得安营。
这脑袋上插三炷香是甚么意义?六合会的香主?
“小仙儿哥哥,甜菜,甜菜俺摘了十几筐呢。”
河边的湿气,有股河边特有的淡淡泥腥,又异化着多少花草芳香,让李轩非常舒畅。时不时微微闭目浅嗅,神清意爽。
……
只不过大户田庄会修坞堡,远比黄巾军的营寨坚毅。
“嘿嘿,吾当沽酒三盏,酬尔吉言。”
“再加副铁镣。”
邓茂打马就走,半晌不敢稍留,八个刀盾保护皆是一脸看上帝的神采,跟着闷头就颠儿。
黄巾军分聚散聚,邓茂领了攻略涿郡的前锋差,一并营老牛领人就跟了过来,被一男人问候浑家,不但不觉得忤,反而乐的嘴都合不拢。
“行。”李轩不觉得意的应了一声,脚步轻松的朝前晃。
“牛叔,老当益壮啊,牛婶显怀了。传闻肚尖儿为男,八成你要抱小子啦。”
“小仙儿,又去捡树叶啦?”
蜡黄色的粗糙脸庞之上,笑容浑厚,温馨,有股震惊民气的美。
范阳卢氏望出范阳,郡望之在,简氏,邹氏与燕氏的堂号“范阳堂”,都在涿郡范阳县。城外桑田阡陌,田庄多有,浮财很多,皆是剽掠的工具。
“呃?”
“…算了,不消捆了,这号怪鸟如勇敢跑,癞蛤蟆都能咬死老天鹅。”
真打的多是骑虎难下。
李轩一样没把问候人老婆当回事,边走边与熟谙不熟谙的打趣笑闹,一点不把本身当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