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贤良师[第2页/共3页]

“不，”我摇点头，“我已经有徒弟了。”

一众将士就像看到了地上白捡的财帛，呼喝着朝着黄巾军大杀而去。

我脑筋当中一片空缺。本来觉得黄巾军祸国殃民，除杀之就是“替天行道”，但是，如许的结局便是天道吗？

我虽是一愣，但并不泄气，又跃马朝着张宝杀去。那边曹操看我得胜，大喜道：“擂鼓，为段将军助势！”战鼓响起，我身临其境，感受热血沸腾。马刚扬蹄就已经追上张宝，我又是一刀当头劈下。

“但是……他们都说这是妖法？”

我初出江湖经历尚浅，公然也就住了手，硬生生收住了刀势，直闷得我心头难受。我正待答话，却不料张宝这厮从怀中取出了一把豆子来，口中念念有词，豆子撒在地上都成了黑衣的兵士，四周八方朝我杀气腾腾而来。

“狗贼胆敢破我仙法！”张宝大怒。

“大虎，你可愿拜我为师？”那黄袍道人问道。

这一日，天空阴云密布，轻风乍起，卷起残叶无数。很有高祖刘邦笔下“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意境。

张宝公然淬不及防，道一声：“我命休矣！”

见他说的客气，便勒马大声喊道：“鄙人叫段大虎，长安然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请天公将军张角出来答话。”

“哼！井底之蛙也敢放肆。”张宝说着，抽出长剑，双手抱剑念念有词。只见天空中乌云翻滚，又是十万天兵杀将下来。

这是不是我的江湖？

“反贼还不束手就擒！”我故作凶暴。

眼看张宝就要血溅五步，他却俄然大喊一声：“停止！”

“大风大雨，大江大浪，书里天下，手心江湖。看过了世事无常，民气叵测，剩几个牛鬼蛇神？我得徒弟传授《承平要术》，悬壶济世数十载，可我最后才明白，我本来想挽救这全天下的人，但是我却连本身都救不了。地泽万物，神农不死；贵爵将相，宁有种乎？”

张宝大惊，不料我技艺俄然精进如此，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掉上马去。还好他技艺高深，久经疆场，仓猝当中将头一矮，堪堪躲过这招。趁我分神，他夺回长枪，当下抖擞精力，再也不近我的身，刺、挑、勾、转，枪法当中多有奇妙，招数也算用的纯熟。

见他杀来，我并不闪避，而是拍马迎上，两马站定在同一条程度线上，他本日所使长枪比我的的兵刃在是非上占优，直刺我右边肋骨之间。我看得精准，用右臂夹住长枪，刀交左手，一招“断断续续”就朝他脖子抹去。这招刀法精美之处在于，看似沾泥带水行进迟缓，但在内劲催动之下，离目标越近刀花就越大，直至覆盖仇敌满身，让他无从闪避。

也不晓得奔了多久，我心中一阵烦恶，脑筋一晕竟从马背上栽倒了下来。昏黄中，只见得一名身穿黄衣的道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便是张角了。对我说道：“你可看到了，这便是世道。彼苍已死，天下大乱，我黄巾军为生民立命，为万世求承平，何错之有？”

“学了你的承平要术又能如何？”

我沉默不语，这些事理能够是我永久也想不通的。我只是一个被徒弟赶下山的小羽士，这人间的灾害，我未曾经历，也从未想过这时候的事理。

我差点都快笑出声来，想不到下山以来，竟然斩杀了黄巾军的首要头领，这下想不着名都难。一刀砍下，鲜血四溅，喷了我一脸，一颗头颅咕噜噜滚到了我的脚下，却不是张宝的人头，而是他座下那匹马的。本来，戏文中都用的带把的大刀，我这大刀固然英勇，但是长度却不敷，只够获得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