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人月同圆[第2页/共3页]

我二人离了面摊，道：“看来我们得敏捷赶往徐州了，曹操兵败，我不能不去帮他一把。”

背后，只听得老羽士大声吟诵道：“一住行窝几十年，蓬头长日走如颠；海棠亭下重阳子，莲叶舟中太乙仙。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未生前；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

许千雪道：“你对我决稳放心么？决不会杀我么？”

许千雪讽刺道：“是啊，中秋节别名团聚节，今宵我俩可恰是人月同圆啊！”我侧目回睨，但觉她笑语盈盈，吹气如兰，心神一荡，忽地笑道：“疆场看明月，顿时赏清秋，雪儿，但愿我们年年有今夕。你说得好，今宵恰是人月同圆，多少人可要羡煞我们呢！”

“你是一个读书人，那我问问你，现在诸侯这么多，你感觉谁能最后取胜？”我看他很有见地，除了我们以外也无其他客人，便和他闲谈几句。

长安缺马，在集市中也只买了一匹，我二人便同乘而行。跑了一会儿，不觉有些疲累了，我放松马□，缓缓而行，偶一昂首，只见玉宇无尘，蟾宫影满，天涯明月，好似冰盘。月光悠悠地洒下来，四野如蒙上一层薄雾轻绡，风景清优美好。蓦地省起，今夕何夕，恰是中秋，不觉笑道：“雪儿，我们本年这其中秋节可过得真成心机。”

许千雪侧过身子，望着我的脸，说道：“如果我做错了甚么事，获咎了你，你会打我、骂我、杀我么？”我和她面庞相距不过数寸，只觉她吹气如兰，知她是想起了萧冬衣，以往那般要好，现在却反目成仇。忍不住在她左颊上悄悄一吻，说道：“似你这等和顺斯文、端庄贤淑的贤妻，哪会做错甚么事？”许千雪悄悄抚摩我后颈，说道：“便是贤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从小便跟着爹爹闯荡江湖，难保不会一时胡涂。”我道：“当真你做错甚么，我自会好好劝你。”

我拥她入怀，看着远山幢幢，秋风吹起，半点也不感觉有寒意。一觉醒来，便已经天明。本日，终究该到了下山的时候。

长安城中有个汉城湖，传言为汉武帝所建。在山上待的时候久了，好不轻易来到长安，便想去看看水，到了湖边，公然碧光粼粼，让民气旷神怡。转了一圈有些饿了，看到独一一个货郎挑着面摊在卖面。看那卖面郎长得眉清目秀，倒像是个读书人。

我见她轻颦薄怒，楚楚动听，抱着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雪儿，咱俩在豪杰谷中一见，不料竟能得有本日。我两番独斗张让之时，都是你奋不顾身，救我性命。当时我也只感激你的体贴，却不敢另有妄念。”

“天气不早，兄台我们先告别！”我放了十枚铜板给他，道：“我们后会有期。”

那墨客笑道：“小子可当不起先生的称呼。我本是县里的秀才，时运不济，碰到了乱世朝廷一片混乱，可哪另有出头之日？幸亏文章虽没人读，但吃我做的面的人却很多，也算是偶然插柳柳成荫了吧。”

我跪下磕了几个头，道：“老羽士你也保重！”

“传闻北方四州都已经在袁绍的统领之下。自古北方富庶，他发兵百万攻打曹操，曹操哪能抵当的住？眼看这天下可就如果袁绍的了。”墨客道。

许千雪呸了一声，脸颊晕红，说道：“早知如此，当日让张让一剑杀了你，多少洁净，也免得今后无穷光阴当中，给你欺负，受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