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双玉[第1页/共3页]
曹腾晓得夏侯家与曹家是通家之好,儿时听人提及,夏侯家是与曹家原是毗邻而居,夏侯家丢了口猪,思疑是父亲所偷,父亲却不辩白,让夏侯家牵走了家中独一的一头猪,直到夏侯家的猪本身返来,他家家主才知冤枉了父亲,羞惭万分,却更佩服父亲的仁厚,还回了猪,送了谢礼,并与父亲结为同性兄弟,自此两家亲如一家普通……
“我知你心中迷惑,十天前这孩子还似你说的那般,只是前几日来了个方士……”曹母说道。
赵嫣看着这玉吵嘴清楚,定是两块,又煞是都雅,之前曹嵩也拿很多好玩的物事给本身赏看,本日也不见怪,拿在手中,想是曹府贵重之物,听曹嵩让她分开,她怕弄坏,初时不敢用力,却发明这玉似长在一起,直到用了最大的力量,这玉竟无缺如初,便摇着头笑着还给了曹嵩。
“‘高山仰止’,愿这高品雅行能驱除我儿身上的邪祟,便叫‘嵩儿’吧……”
原是曹腾老父曹萌早已去世,只留老母在家中,母子虽不见面却有手札来往,曾多次劝老母去洛阳安居,可曹母安土重迁,不肯远客他乡,曹腾便未几劝,只每年往家中寄很多银钱供家人花消,此次归家想稍手札奉告母亲却只恐手札来的比人还迟,便未写信。
“甚么!方士,那这孩子患离魂之症也是失实?”曹腾本已认定那店伙骗他,这时听母亲竟和那伴计说的一样,一惊打断了母亲说话。
“你也晓得,你父崇信‘孔孟之道’,对这游方之士向来讨厌,不信这鬼神之说,虽说这婴孩诡异,但家中怎会去请这方士,是那人本身寻上门的……”曹母絮絮道。
想起这旧事,曹腾看向了在一旁玩耍的曹嵩,眼中倒是少有的垂怜……
“娘,孩儿刚在酒坊入耳闻家中正新添一男丁,亦是族中之子。是在这里屋当中吗?”曹腾听那伴计说这婴孩哭泣不止,可他进的屋中却未听得一声哭闹,心中暗忖,“莫不是那伴计为了骗些酒食,用心相欺。”
“哦?竟是那人本身来的?”曹腾也是心中迷惑。
看着那玉,曹腾也是啧啧称奇。
“现在孩儿起家了,只盼接娘入洛都与儿纳福……”曹腾竟再一次劝说母亲。
“那方士还说,小公子佩带这玉须长达一年方能止哭泣,而他的离魂之症却不能撤除,只能靠这玉压着,还说甚么邪祟、甚么魂体,甚么分离,奴婢也听不懂,他还说如果听任不管小少爷每次病发的时候会越来越长,昏倒不醒,有了这玉外须在小少爷十岁前在外姓之人家中寄养,改成外姓,这病方能渐缓渐消……”红儿虽说的不清不楚,但曹腾也大抵了然。
曹腾心中猎奇便向那婴儿手中之玉看去,却见那玉与其说是双玉,不如说是一块圆整的整玉,两块玉作太极的两仪之形,亦是一黑一白,黑者如墨,白者剔透,竟不知怎的竟分解一块,中无牙齿相咬,又无胶黏,一根丝线倒是穿在一块玉上,另一半却紧紧贴在上面,细一看闪着淡淡微光。
“娘,都是孩儿志愿的……咱家中人多,二哥染上瘟疾……大哥和三哥还需劳作养家,只孩儿年幼不能给家中补助还与爷娘争抢饭食,于心何忍……”曹腾和老母忆起旧事也已泣不成声。
“传闻这孩子似有些奇特,便真如外人所传?……”曹腾看出母亲踌躇,已猜出启事。
“甚么!你可当真?”曹母不敢信赖曹腾所言。
“你是腾……儿!?”老妇话到嘴边已老泪纵横,手拄拐杖颤悠悠地去扶曹腾,她未想到离家多年的季子竟会俄然呈现,心中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