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她吗[第1页/共2页]
国师推算她在宫外二里内,可这些女子却无一人能震惊他,莫非容颜一改,真如大海捞针,再也找不到了吗?
厥后被萧宸软禁宫中,她就再也没闻过桂香。他不准宫中呈现任何与桂有关的东西,特别不准她打仗。
他揉了揉额头,又朝那些画像看去。半晌后,他指着此中一副问:“左第二,是谁?”
像安南侯府这等有兵权的侯爵之家,职位摆在这,画师自会瞧着眼色用心刻画。但对叶紫芫的虐待却不止于此。
“你个蠢物,就等着激愤陛下吧,他但是最讨厌桂花的,去岁伯远侯家大女人进宫赴宴,穿了有桂花绣纹的衣裳,陛下当即就把她撵出了宫,这事足足叫人笑了一年!哈哈哈——”
韩氏柳叶眉,弯月眼,笑得深了是温婉温暖,笑得浅了是笑里藏刀。她此时笑不及里,透着阴气,“榆儿,衣裳不喜好能够跟我讲,何必负气摔了?便是摔了,又何必栽给王嬷嬷。”
画像将撤之时,萧宸的目光忽地定格在一枝牡丹上,他眼神古怪,“谁家此季另有牡丹?”
他好久才道:“留,剩下的都拿走。”
叶紫芫在家里备受宠嬖,颐指气使惯了,说话就抬手打人。
萧宸盯着画中女子眼角的朱砂痣微微入迷,只这个另有些类似处,但也只是这一点。
她走向叶白榆指着鼻子骂:“你个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瘸脚鸡,本是不配穿成小我样,我美意恩赐你一套衣裳,你竟然还瞧不上?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胆!”
冯坚躬身回:“是陛下,烦请陛下御览诸位贵女的画像。”
萧宸禁了桂,却不能忽视她发髻上的桂枝,这世上,估计也不会有第二小我会在他面前用桂枝做发簪。
萧宸身心烦躁,耐着性子扫了几眼殿中画像。不看还好,看了只感觉头也模糊疼了起来。
只是画师百密一疏,仍将牡丹画做鲜花,此季牡丹不开,是有违和。冯坚原想着叶大女人穿着寒伧,画像不及本人三分都雅,也许运气好,不会被陛下发明,谁知还是没躲过。
冯坚看了画像回说:“是伯远侯家的五女人,庶出,陛下当未曾见过。”
安南侯府里,叶紫芫正对着叶白榆头上的桂枝大笑讽刺。
“先别忙走。”韩氏笑着发难,“方才冯宦正在,我不好究查家事,衣裳的事不能就这么揭了,来人,去偏院看看是否如大女人所说。”
冯坚脊背一僵。画师作画后,他一一检察过,发明叶家大女人头上的桂枝成了牡丹,是画师心善决计为之。
他突然惊醒,又在刹时将眼中的惊与伤隐去,沉着锋利地扫过大殿,“冯坚啊,返来了。”
萧宸:“你先说说那牡丹是如何回事?别拿孤当傻子乱来,她头上戴的本来是甚么?”
长明宫大殿内,十几张画像,环肥燕瘦摆了一溜,因着画师格外用心,看起来非常赏心好看。
萧宸此人,节制欲已病入膏肓,她喜好甚么他都不喜,都要毁掉。
“安南侯府?”萧宸模糊记得安南候娶过两任夫人,第一任已故,仿佛是留下一女,只是长年无人提及,早被人忘记,他乃至没见过她长甚么样。
萧宸手腕倔强,一贯推行霸权统治,无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腔。画师那里还敢再欺瞒,只能老诚恳实提笔,将所见的叶家大女人画了出来。
他斜眼瞥向冯坚,“你比来缺银子使?”
“回陛下,是,安南侯府家的小娘子。”
叶白榆等叶紫芫笑完了,朝韩氏点头辞职。
“你这老东西,还说不缺银子,便是孤想要收贵女入宫,也非论嫡庶,非论得宠与否,如何叶家二女人画得美如天仙,爹娘不认,叶大女人像街上才捡返来充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