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夜、余生[第3页/共3页]
男人咬了咬干裂的嘴唇,蒲伏到谢童身边满脸歉意的说:“兄弟啊,对不住了。我……我看你身上有没有啥能吃能喝的?我……我可不是偷啊,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年年给你烧纸……唉……啥也别说了,咱哥儿俩都是薄命人。阿谁……我脱手了,你……别挑我理啊!”然后谨慎的在谢童的身服口袋中游走。
早自习,陆教员还没来,同窗们陆连续续走进课堂,相互打着久违的号召,而最惹人谛视标要数胸前戴着一朵白纸花的谢童了。如许的白花人们普通只要插手葬礼或扫墓的时候才才会佩带,家里长辈过世都是胳膊上挂黑箍。据谢童本身解释,头天中午他获得了一名远房叔叔不测罹难的动静,白花是为了表达他对叔叔的哀思。
男人明显还没有完整明白本身的处境,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刚抬开端后脑便“砰”的一声磕在岩石上。没头苍蝇似的吃过几次亏,男人终究学聪明了,他伸手去拍安然帽上的矿灯,谢天谢地,灯亮了。
叫骂声毫无韵律,明示着男人靠近崩溃的癫狂,又渐渐宁息在若隐若现的哽咽当中。半晌,男人骂累了也哭累了,他不再呼喊不再哭泣,而是开端四周摸索,仿佛想寻觅一些保持生命的给养,终究却以失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