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夜、窗台上的手[第3页/共3页]
第一天白日,我先上曾经遭过雷劈的老罗家漫步了一圈,人家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一点非常也没有。墙上被熏出来的阿谁“好”字,都早已被洗濯掉看不出陈迹。我感觉很无趣,又在大坝上漫步一圈儿便归去了。
我这没出息劲儿把我老舅姥爷给逗乐了:“大光,要不你去北屋睡吧,那屋不那么臭。”
我保持着灭蚊时的姿式僵坐在床上,嗡嗡声并没停止,一丝丝柔的儿歌也随之响起:“拉大锯,扯大锯,姥儿家门口唱大戏。接女人叫半子,就是不让……”
鸡舍的味道真不是盖的,臭的辣眼睛,我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要一深呼吸,就恶心的想吐。固然每天打扫,可鸡粪是好东西,隔几天便有人开着大粪车上门来收,以是不能随便扔,全数汇集起来堆在院子的角落里,弄得老舅姥爷家的居住环境就更加难以忍耐了。
我浑身一颤,重新发梢到脚指盖全都绷紧了,像具僵尸一样挺在床上不敢转动。就如许硬扛了了几分钟,终究发明题目了。这回的嗡嗡声一会远一会近,乃至时不时的能撞到我的耳朵和鼻尖,远也没出蚊帐的范围。
本来一向觉得是甚么虫子在捣蛋,当我瞥见这个场景时倍感不测,下认识的喊了一声:“谁……谁呀?”
我点点头,一脸无辜:“是呀!”
老舅姥爷有些不欢畅:“别管他,翅膀硬了,不爱搁家待着了。”
我翻开手电,在蚊帐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工夫不负故意人,终究让我在床单上发明了这个吸血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