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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巨地扯一扯嘴角：“送给阿姨……”

那头，他取脱手机看一眼，没管，持续跑来。

尝试室里, 提速的事迫在眉睫, 大师都在研讨处理计划。景明特别繁忙，她没好和他说。便临时没管手镯的事儿, 当真做着事情。

第二天，她还是夙起, 晨读, 上课，甚么都没迟误。

她听言一怔，又难堪又歉疚，又悔怨又肉痛欲裂，点头：“不对，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

他没错，是她错了。

他被这话刺激得眉心抖了一下，恼了：“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品。你说把它卖了？”

杜若拿袖子把镯子和盒子上的灰尘擦洁净，好久以后才站起来，抱着盒子渐渐往前走，边走边抽泣。

chapter 56

“不要就抛弃！”他冷道，人头也不回走了。

“尝试室。”

“我……”杜若思虑半晌，微咬唇，把书包卸下，拿出盒子递给他，“要不……这个你收归去吧。”

饶是景明，也惊诧半刻。

“嗯, 要闭馆了吧？”

已是暮秋, 满树的黄叶在夜风中窸窸窣窣。路灯光昏黄，氤氲出一个淡金色的天下。

凌晨两点, 杜若还是没睡着。

他看她一眼，她神采微变。

他笑意微凝，话也留一半，抓起她的手拉开袖子一看，细细的腕子上光溜溜的，甚么也没有。

她颤抖着，亦看着他。

她清算好东西，背上书包下楼，在路边等候。

她的羞惭与寒微，他永久不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