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质问[第1页/共2页]
“臣起初的确是分歧的,臣矜持清流,愿与皇上说肺腑之言,愿跟皇上无半点坦白,但是当初的了局,便是几乎没了命,还差点扳连了府中。”
祁文府说完以后,看着明宣帝。
“瑞王也就罢了,他本无实权,也未曾做过甚么抓不到把柄,但是二皇子却分歧,他是您的亲生子,知子莫若父,您莫非感觉他这些年会毫无错处吗?”
祁文府跪在地上,听着明宣帝话中已经较着带了责备,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祁文府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跪的笔挺:“臣讲错,请陛下惩罚。”
也不晓得是在讽刺本身,还是在讽刺他。
他是天子,他也要面子的好吗?!
“此种景象,臣如何能说?”
薄家是裕妃的娘家,也是二皇子宇文延的母族,兵部尚书薄翀是宇文延的亲娘舅,在朝中权势极盛,也是宇文延身后最大的倚仗之一。
当时谢渊跪在殿外,说苏宣民冤枉,说他死守荆南以身诱敌,说他大义不该遭那般委曲,而祁文府则是如现在这般跪在他面前,跟他说忠臣良将不该枉死,不该为朝中蛀虫所为而蒙冤。
“臣若与您直说,贰心存歹意,成心借着瑞王府小王爷的错处去靠近宣平侯府,乃至想要从谢侯爷手中获得一些东西,您会如何?”
祁文府摇点头:“臣不敢。”
祁文府声音沉重,“臣派人去了荆南一趟,查出了当初苏宣民曾经借粮的处所。”
谢渊……
他沉着脸避开了祁文府的眼,皱眉道:“行了,你先起来。”
谢渊被他派去北安呆了一年,不得过问京中之事,而祁文府更是被他卸了官职,在府中闲赋三个月,后才在南元山的劝说之下,去了国子监里担了祭酒的闲职。
如果薄家有题目,那二皇子又如何能够脱得掉干系?
祁文府却没动,固执道:“臣不敢,还请陛下明示,户部的事情还要不要臣持续去查?”
明宣帝听着他的话,神采猛的阴沉下来。
“臣听谢侯爷说过,苏宣民分开荆南外出筹粮时,只带了不到二十人,都是饿得皮包骨头毫无战力的,但是他们却能从保卫森严的宿阳衙门带走了那么多的粮食。”
明宣帝瞧着他挺直的背脊,端端方正的跪在那边,那张年青的脸上尽是锋锐之意,嘴里说着请他惩罚,眼中却带着丝轻嘲。
明宣帝面色一变:“你是在怪朕?”
“实在本日皇上召臣入宫以后,见到瑞王和二皇子时,臣已经模糊明白圣意,皇上是想要借臣之口,打压二皇子和瑞王。”
“臣之前曾与陛下说过,京中一向哄传,当初苏宣民死前曾经留下过一些证据,而谢侯爷是在他死前独一打仗过他的人。”
明宣帝听着祁文府的话,脸上神采不竭变更,猛的就想起了两年前,祁文府站在他面前,厉声喝问他为君之报酬何不能庇佑良臣,任奸佞横行。
祁文府低声道:“临时还不肯定,只是臣查到了一些线索,直指薄家。”
“臣明白皇上的意义,但是有些话臣若说了,皇上真的会毫无芥蒂吗?”
“户部的事情,和老二有关?”
“皇上让臣去查户部贪污的事情,以洗清南大人的委曲,但是查到此处,臣却不晓得还要不要持续查下去,也不晓得皇上还想不想要臣持续去查。”
“荆南水灾数月,那粮食绝非官仓储粮,而如果真有那般心善之人,苏宣民真能借到粮食,他为何不早早去借,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治下百姓饿殍遍野,更不会在朝中赈灾粮食沉凿南河以后,全部荆南堕入绝望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