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识愁滋味（四）[第2页/共2页]

卞赛已经吓得流不出眼泪了，只感觉回到了那年沧州的破庙里，母亲握着半个干冷的馒头，用一种冰冷而虔诚的眼神看着我。

卞赛心头一颤，不敢再看师父的神采，便借口想睡了，忐忑的下了房顶。　　——

屋顶上的风凉飕飕的，卞赛喝了口烈酒，看着点起一盏盏灯火的院落，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

那天早上，一如既往用过早膳，掌霜姑姑来带她去见师公。

俄然闻声狼籍缓慢的脚步声，缓慢的传过来。昂首，卞赛瞥见穿戴明黄色龙袍的女皇仓猝的赶过来，她瞥见阁房的气象，接受打击普通身材摇摆。

白城又下起了雨，那是我影象里，这是白城最阴霾的夏季，云雾不开，长街无人。

“梁王如何了？！”

她身边的女官上前去探看师公的鼻息，很久才说：“梁王殿下已飞升九天了，皇上节哀。”

天气微亮的时候，师父出门了，传闻是师公的药里少了一味贵重的药材，须得快马加鞭去络绎河西边的昭国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