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五章[第2页/共3页]

那青年抓了长凳还要挣扎，二郎忙一脚踢畴昔，骑在他身上，猛的将匕首刺入他的后颈。

那青年作势欲走，钱婆恼得一把拉住他，道，“返来――也罢！你先听我说过事，说完了你还非要这小女人，我亲身帮你放平她。”

他气喘吁吁的坐在血泊中，发髻狼藉，脸上、身上溅上去的鲜血混着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来，那双乌黑的眼眸水汽蒙蒙，浮泛无神。

“就见过那一面――”钱婆便叹了一声，“谁知那孩子竟真的不是天子的。我就亲眼瞧见，天子用一个女婴把那男孩儿换下来了。”

钱氏道，“她不是当过差，她是宫里最得宠的娘娘身边儿，最受信重的亲信。那娘娘恰给天子生养了一儿一女。你也说她家人死绝了，那你说另有谁会特地跑来投奔她？”

钱婆道，“谁能证明你是冒充的？你放心，这类事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只要有翟阿姥替你作证，就算他不信，必定也怕杀错了。起码也会赏你金银，保你安然。”

钱婆噎了一下，才道，“翟阿姥没参与这件事儿，不过她当然信赖你是那朱紫的儿子，不然也不会偷偷的出钱扶养你。”又道，“起初我还迷惑，翟阿姥为何恰幸亏义兵打过来前，说要带你去台城见世面？厥后传闻义兵首级是李大司马，才恍然大悟……她这那里是要带你见世面，清楚是想骗你去当人质。所幸李大司马来得快，没让她得逞。”

钱氏被他蠢得咬牙切齿，只能点明，“你不是说‘任凭他是天子老子的儿子’吗――也许他真是天子老子的儿子呐！”

那门却比他想得更沉，只湛湛开了条缝。

那青年又道，“对啊，你说我是李大司马的儿子……但是他若认定我是冒充的，我岂不是要被杀头？”

钱婆方欣喜的暴露笑容，道，“以是你别总眼浅的想要美人，要紧的是先稳住他们，令他们放心留下来养伤，你才偶然候去台城报信。只要事成，你要多少美人还没有？”

钱氏被他气得头昏脑胀，道，“去，你从速去。投贼要递投名状，你且出门杀小我先。”

二郎去抓他的手臂，那手臂却如石头般坚固，纹丝不动。

钱婆点了点头，“胡蝶胎记。这么特别的胎记，我绝对不会认错。”

出乎他的预感，来送晚餐的人并不是钱婆。而是那青年。

他们正商讨着，忽闻声院子里有人道，“钱婆婆――”

“您真见过天子？”

他靠在房门上，将短刀抽出刀鞘，用指腹试了试刀锋。复又插好，放回到腰上。

那青年却还没回味过她话中意味，只接腔耍赖道，“我如何会晓得……”

钱氏便接着说，“转眼就到那朱紫生出的日子，我近前去服侍她出产。生得虽艰巨了些，总算平安产下一个男孩儿。旁的稳婆都不肯意接，独我爱出风头，便将孩子洗净了抱出去，给天子看――”

那青年一顿，恍若大悟道，“……胎记？”

钱氏将那青年一起拖回灶房，不由分辩的将门关上，道，“你没瞧见她那弟弟已恼了你？没见地的轻骨头，猴急的窜上去还嫌不招眼烦？”

那青年不由摩拳擦掌，冲动的走来走去。

贰心想莫非是门轴被甚么东西挤住了。一面端着晚餐，一面上前用肩膀将门抵住，用力前退。

钱婆却道，“你就不问那男婴那里去了？”

青年点头，钱婆便低声道，“胎记――跟个胡蝶儿似的，真真儿的。”

钱婆便道，“本日他们在外头唤翟阿姥我就觉着不仇家，一开门瞧见那小郎君，便下了一跳――他生得和那位朱紫真是像极了。然后……你猜我方才在小细娘肩膀上瞧见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