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页/共3页]
荡子并不陈腐,能换掉身上这件跟咸菜无甚辨别的脏衣,天然高兴得紧。严漠唇边也暴露点模糊笑容,他是杀人无算,却没甚么兴趣搏斗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点叫他“阎魔”的人从不信赖,而身前这男人却不问自知。
比起沈雁的焦炙,严漠就显得沉稳很多。待对方吃完饭后,他又伸手递过了一套衣衫:“换上这个吧。”
妖墨客悄悄扇了扇鼻翼:“现在可不可了,追魂散已经被洗掉,吃进肚里的千里缠也消的差未几了,如果两人仍旧未曾分开,怕还是蚺婆的蛊子好用。”
呃……还真是打劫来的?听着对方略带遗憾的调子,沈雁的确无话可说,过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接过那套衣物:“真没想到……算了,没有伤人就好。”
“这个包在我身上。”沈雁伸展了一下生硬的肩膀,重新套上了那套天青色新衣,“只可惜马儿进不了山林,估计能用到的时候未几……”
“我来,我来。”无法的再次打断几人,妖墨客用那张酷似畜类的奇特面孔看向蚺婆:“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鹤翁也森森一笑:“背个毒物在身上,没得作死。”
一只要力的手臂撑起了后背,让沈雁悄悄靠在身侧的树上,冒着热气的汤碗放在了他那只尚能使上力量的手中。
看着对方另有一丝殷红的唇瓣,沈雁愣了一下,旋即笑着垂下了视线:“多谢严兄,如许就清爽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我可不干!”廖老三先喊了出来。
只是如何开朗的笑容,都已掩不住他即将油尽灯枯的疲态。严漠捏着勺柄的手一紧,站起家来:“汤熟了,先喝些润润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