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页/共3页]
固然不知追上来的三人是甚么身份,但是严漠却能发觉,他们跟追逐沈雁的蚺婆是一起人,既然都是同道,八成也跟摘星楼有些干系,现在他内体气血翻涌,正恨不得宝剑饮血,来得倒是时候。可惜人手多了些,且无一例外都是妙手,怕是没法拷问一番了。
“是找我的。”严漠声音中透着森森冷意,自从攀上山梁后,他就发觉到一丝非常,仿佛并未真正甩脱身后仇敌,现在疾走小半个时候,气血该当匮乏,这些人就大风雅方钻了出来,不丢脸出趁火打劫的意义。
谁知此时异变突生,冲在最前的两匹马前蹄同时一软,向前栽倒。猝不及防,骑手从马背上纵身跃起,当场一滚想要闪过,谁知空中上却高耸插着几根削尖的竹箭,这一坠何其迅猛,想要躲已是来不及了,只听“噗噗”几声,竹箭刺穿了血肉,伤者闷哼出声。
“跨过这座山脊,还要多大时候?”严漠的声音里仿佛透着丝孔殷。
有了这个时候差,驽马天然一马抢先突入了峡谷,一入峡谷,两人就直接跃上山壁,用竹箭狠刺马腹,让它在火线引开仇敌,两人则从沿着山梁上行,抄起了近道。只可惜山路过分峻峭,沈雁现在的内力也大大折损,有些跟不上法度,没跑出几步就让严漠抓在肩上,从马驮变成了人背。
此处山道乃是一条九转盘肠路,错过了最后的山梁,想要再次追上对方可就不太轻易了。那匹驽马又像发了疯似得越跑越快,任凭杀手们如何加快马速,都保持着百来丈间隔,好不轻易冲出七拐八拐的狭道,来到开阔地时,为首的黑衣人瞳孔一缩,骂出声来。
他附耳过来,悄声对严漠说了几句,对方眼中的戾气随之一敛,也略略暴露点笑容:“给我半个时候就够了,马鞍旁有水食,你先用些吧。”
但是他这边缓过力量,跟在身后的严漠面色却越来越阴沉,看向那些瞭哨的目光的确就像择人而噬的猛虎,浑身的戾气如若凝实。满弦之弓是能劲透顽石,但是长时候绷紧的话,怕是要先崩断了弓弦。
荡子可不但愿这根弦早早断掉,因此只是悄悄一笑,他就从顿时跃了下来:“没多远就要入山了,是该养精蓄锐,最好再打些猎来……”
“可惜只伤了两个。”伏在严漠背上,沈雁高兴笑道。
“没错,我们恰是受命来找您归去做客的。”另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紧不慢,带着股让人不悦的气定神闲,“沈公子要找的人则在这里。”
山路毕竟不像高山,更别提肩上背着小我,如此急掠了大半个时候,在终究超出第二峰,筹办下山之时,他俄然停下了脚步。
本日怕是要把半辈子未曾尝试的事情都尝个遍才好,沈雁唇边溢出一抹苦笑。正想着,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严兄?”沈雁不明以是的问了一句,随即目光一凝,望向一旁的树林。
听到这话,一旁的廖人熊放声大笑,哗啦一抖手中钢叉:“臭贼,不看看你家爷爷有……”
但是沈雁的笑语并未获得应和,严漠身形蓦地加快,像是要宣泄甚么似得疾走起来。这一加快,山上凌冽的北风劈面吹来,刮的人脸颊生疼,沈雁眯了眯眼,用尚且无缺的手臂搭住了身下人的肩头。在这背上伏着,实在比马背上还要安稳几分,更别提那让人舒爽的冰冷。因受伤中毒,荡子的体温已经趋于高热,可身下贴着的脊背却始终如同一块寒玉,就算隔着衣服都清清爽爽,让他体内生出几分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