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偶然起风波,似是故人来[第2页/共3页]
世人群情纷繁,那里有甚么定夺,只能嚷着让二人“去见官”,范宝通和梁玄麟不约而同看向姜仲,问:“先生觉得金子是谁的?”
有人愤然道:“话虽如此,但得知梁国使团就在左边,不能劈面热诚一番,心中实在难平,请福王明鉴。”
三人分开酒楼门口,梁玄麟不由得奖饰道。
梁国侍从很快进屋取来笔纸,姜仲接过狼毫,先看向那三盘螃蟹,又转头望着院中那三棵并列而立的桂树,想到一首极其应景之作,当下不再踌躇,一挥而就。
秦拜尧听罢,正欲拍案而起,被姜仲拦下,姜仲笑道:“你家王爷此诗,言语浅显,含义却非常深切,可谓举类迩见义远,端的是好诗,说不得鄙人也要班门弄斧,以诗解诗了,来人啊,笔墨服侍。”
姜仲道:“正因这两锭金子本来就是这位女人的,她才不肯无缘无端与人平分,而中间不花任何代价,平白得了一块金子,天然能做慷慨之状,我劝中间不要再执迷不悟,此事一旦报官,莫说中间得不到金子,只怕人也要被投入大牢。”
丁阙想了想,撕了手里的纸,淡淡道:“小人教唆之言,福王何必介怀?”
姜仲想了想,道:“一试便知。”然后大声道:“那女人的爷爷已死,此事便没有人证,便是见官,也难有成果,以鄙人之见,两锭银子,一人一锭完事,大师觉得如何?”
不知姜国事成心还是偶然,梁国使团第宅竟被安排与陈国比邻,幸亏陈摘星太子正埋头筹办后年大比,留在海内闭关读书,没有来插手此次玉饼夜宴,是以梁陈两国使团相互相见,也少了几分难堪。
合法梁国使团席间一派其乐融融之际,俄然门外来了三人,各自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内里装着鲜满肥硕的螃蟹,居首那人道:“我家仆人敬慕点星才子之名,特命小人送来三盘螃蟹,以飨先生。”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面前门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小人献丑。”那人行了一礼,念叨:“可敬陈公子,才高过九尺。诗笔如长戈,俊采逐星驰。岂类无肠物,横行能几时?”
丁阙读完沉默不语,在陈国朝中为官多年,深知这首诗于福王而言,字字诛心,讽刺狠辣,毫无余地。此中“面前门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两句的确就是福王当今处境的实在写照,而最后两句更是预言了福王今后的结局,在与摘星太子的比武中,福王无计可施,只能一败涂地。
……
与陈国使团一同前来的丁阙大学士上前捡起那张纸,看到上面写着一首七言律诗,《螃蟹咏》:
就在此时,读完诗的福王俄然神采大变,将手里的诗砸到三人脸上,痛斥道:“他让你把这首诗带返来,你们就带返来,你们有没有长脑筋,来人,将他们三个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棍。”
听到秦大学士如此点评,世人都感猎奇,纷繁要诗来看,传了一遍,无不拍案叫绝,反倒让陈国来的三个送蟹下人一头雾水。
晚些时候,梁国使团安设已定,早有鸿胪寺执事前来传饭,居第宅院中摆开长桌,安设酒菜瓜蔬,实在合法八月,院中桂花飘香,香气恼人,世人围桌坐定,推杯换盏,谈笑饮宴,路途驰驱之苦至此稍解。
两人正说着,忽听前面有人叫道:“先生请留步。”
男人道:“本来就是你趁我用饭之时顺手偷的,现在还要矢口否定,你是女子,我不便与你脱手,只好请在场的诸位替我做个主。”
陈匡一脸阴沉得可骇,一字一句,恨恨道:“陈人中此人凶险狡猾,心肠暴虐,前番热诚太子殿下,今番又教唆于我,今次玉饼夜宴,毫不能让他活着回到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