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命中的贵人[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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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太爷转头看着姜仲，指着中间的位子说道。

……

“陈公子可有传闻我那葫芦孙儿？”

向前走了一段路，姜仲刚想要开口问“关二爷儿”这个称呼的典故，周大主动说道：“这女娃是大老爷家轩哥儿的媳妇，本姓关，据称能舞家中那柄家传的大刀，有一身惊人的技艺，且为人夺目无能，掌管府中女眷的一应事件，老太爷故而赐了她一个‘关二爷儿’的诨名。”

正说着，撞到一起，那素净女子迎着周大笑道：“问周老爷子安，周老爷子这急仓促地是去做甚么？”

“是啊，偌大范府，我最爱此处，一边洗脚，一边看云，不亦乐乎？”

两人说着走到游廊绝顶，只见周大前面朝东拐了一个弯，走几步又向北转，穿过一个角门，上了一条南北通的通衢，大抵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又是一座穿堂，周大微微回身请了一下：“这就到了。”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日把示君，谁有不伏侍？”范老太爷俄然念叨姜仲退敌的那首诗，然后评道：“我对文墨实在并不精通，偶尔读读书，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但我心中对公子这首诗非常赞美，最喜好那股脱口而出的豪气，不怪那些跳梁小丑没法对抗。”

穿过穿堂，是一片好大的后院，假山川池、亭台楼榭、花草石桥……像一幅风景画在面前放开。

“听王掌柜说了一些。”

周大进屋后，除范长丰坐着不动，几位掌柜都站起家见面，范长丰一听太爷要见客人，那里敢担搁，忙道：“那老周这就带着陈公子去见太爷吧，倒别让太爷久等了。”

姜仲告了座，这才看到范老太爷竟是赤着双足，在泉中肆意泡着。

范老太爷惊诧，继而哈哈大笑，笑中有苦楚之意，道：“公子知我。”

几位掌柜都点头称是，姜仲起家与范二老爷及诸位掌柜告别，随周大出了正屋，去见范老太爷。

范老太爷道：“有日我读《诗经》，读到这么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刚才陈公子说我心忧，可否说说我心忧何事？”

范老太爷“嗯”了一声，感慨道：“雄城长安，天下第一城，公然名符实在，我前次去已是十五年前了。”

“不过闲谈，但说无妨。”

三子无人可用，三孙更加变本加厉，独一一个灵气智能，乃至通身气度能与本身少年时媲美的孙儿，恰好成了甚么纨绔的班头，每日无恶不作，将庐州城搅得天翻地覆。

范府身为商圣世家，富可敌国，于文武并起的儒略大陆独树一帜，恰是烈火烹油，鲜花招锦，一派轰轰烈烈，但是他三个儿子，老迈长凯耽于声色，一味华侈高乐，有力掌家；老二长丰倒承了本身的朴实风格，且为人端方忠诚，三子中朴重第一，但是才调平平，虽靠好学苦读觉醒了文胆加身，但他为人机器不足，夺目不敷，守立室业尚且困难，更不消提开疆辟土；至于老三长龄，更是沉迷不老之术，整日介炼丹配药，几近痴狂，如何担当家业？

姜仲心中猎奇，却也不好多问，洗耳恭听着。

范老太爷似在回想旧事，道：“不晓得人留葫芦于我那孙儿的事情，府内高低多数晓得，扶摇与你说了，并不奇特，但不晓得人当年除了留下那只葫芦，还留了八个字于我，至今这八个字也只我一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