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百里迢迢赴商州[第1页/共3页]

“傻孩子。”郑净持垂怜地抚上她的脸，“到商州可要走五个时候，你且先合眼眠一会儿。”

夜色渐深，郑净持在床上翻来覆去，展转难眠，这内心老是感觉莫名地不安，不知明日之行究竟是凶，还是吉？

郑净持听出了霍小玉话中的意义，却另有三分游移，“一个从三品的云麾将军，能有多少俸禄？”

“如果我们留在商州不返来了，这些也够你们用上个把月，重新寻到个好店主了。”霍小玉拢了拢她的手指，挑眉一笑，“可得抓牢了，如果丢了，你们可要饿肚子了。”

天上明月孤，光寒长安百里。

郑净持听得一头雾水，“小玉？”

“女人，我在。”絮儿快步跑了过来，“女人有甚么叮咛么？”

“二哥！”云扬不乐意地瞪了云飞一眼，“你不喜好我去，我不去便是，这些绝望的话，就少说几句吧。”说完，云扬垂着头走到了云飞跟前，叹了一声。

“小玉，你奉告娘，你本日究竟在做甚么？你瞧你这身打扮，与那些青楼馆妓有何辨别？”郑净持痛心疾首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兀自道，“你清楚身子好好的，莫非当真是被甚么邪魅给魇了？”

霍小玉抿嘴凉凉地一笑，“我倒想从未见过此人，起码我还能痴心妄图会有一个夫君，待我如珍宝，惜我在心尖。”

郑净持抬手重柔地为小玉理了理鬓发，道：“娘老了，天然能为你想一件事，就算一件事，今后要走的路还长，娘只但愿你一世安康，能碰到一个至心待你好的人，相伴终老。”

絮儿听出了小玉的意义，只感觉鼻子一酸，抬手揉了揉，不舍地看着霍小玉，“女人与夫人是不想要我们服侍了么？”

霍小玉挥了挥手，表示没事，沉默提着裙角走回前堂。

三月夜深微凉，她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气丝丝透入肌肤，钻入心扉，织成了一张染霜密网，勒得她的心又寒又痛，悄悄将昨日阿谁天真的她深锁心底。

霍小玉侧身枕在了郑净持的双膝上，“娘在我身边便好……”

霍小玉果断的吐出这个字，眸中闪过一丝果断的光芒，“娘，商州之行，我们必须去。”

但愿王爷你在天有灵，保佑小玉此行安然。

此行的店主，云麾将军云晚箫，会是如何一小我呢？

郑净持悄悄拍了拍小玉的肩头，“小玉，内里风尘大，还是把车帘放下来遮些灰尘，以免污了妆容。”

“好！”云扬正色点头，刚回过甚来，便瞧见一袭白袍呈现在了府门前――袖边红梅点点，腰上汉白玉带模糊生光，这少年面庞惨白，身影纤瘦，比起云飞两兄弟来实在是薄弱了好大一圈。

“莫非你与他熟谙？”郑净持更加迷惑，问出了本日一向想问的话。

絮儿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嗯！嗯！多谢女人！”

车厢中的霍小玉有些猎奇，悄悄地掀起一角窗帘，朝着府门前看去――

“兔崽子，谨慎又被栖霞女人给你泼一桶冷水！”云飞晓得二弟的心机，这栖霞女人是云将军的贴身丫环，从小跟着将军在庵堂长大，不但将军看重她，连老夫人也看重她，岂是二弟这个小小副将能够妄图的？以是云飞不时地给他敲一敲警钟，就怕二弟泥足深陷，此后痛苦。

霍小玉斜身坐在饭桌边，左手托着腮，右手把玩着一锭金元宝，等着郑净持怒意冲冲地来到身前，倒也不惊不惧。

终是离了这个烟花地，只望此去统统如愿，永不再回。

霍小玉心头一酸，眸光一软，放下了手中金元宝，伸臂抱住了郑净持的身子，靠上了她的小腹，“娘，我已一脚踏入娼门，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有几人可拜托毕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