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归[第2页/共4页]

霍小玉懒得抬眼瞧她，将目光落在了一边隐有喜色的云飞身上，“你家将军始终欠我一笔报答，如果他能撑过彻夜，我会在长安香影小筑等云将军亲身奉上我要的报答。”

细雨迷蒙中，瞧不清楚云飞现在脸上的神采，只见他披着蓑衣，驾着一辆马车悠悠行来，似是不急不慌。

言下之意，是她霍小玉想勾引将军，留在云晚箫身边！

郑净持心头一紧，握紧了小玉冰冷的手，“小玉，娘信赖你会碰到一个好夫君，照顾你一辈子。”

栖霞忍了忍肝火，俯身拾起几锭金锭儿，对着云飞道：“既然霍女人想白跑一趟，就让她白跑这一趟，快些将这些金锭儿拾起，明早一并还给将军。”

云飞将手中拾起的几锭金锭儿递给了栖霞，气冲冲地跳上了马车，狠狠地一甩马鞭，驰马载着她们母女，消逝在夜雨当中。

稀少的雨声中，模糊传来了马蹄声。

霍小玉惊瞪双眸，“他中的但是剧毒，佛法如果有效，世上怎会有那么多人因毒死亡？”

霍小玉衅然笑道：“是你无礼在先，可别怪我不义在后。”

霍小玉揉了揉眼睛，红着泪眼摇点头，“娘，我们已没有退路了，你是晓得的。”

“娘，你还没看明白么？”霍小玉打断了郑净持的话，涩声道，“在这个将军府奴婢心中，我已是这般不堪，更何况那些高门后辈？只怕在他们心中，我不过是个陪他们逢场作戏，寻欢作乐的轻贱女子罢了，他们怎会真正将我放心尖上疼惜？”

霍小玉嘴角一勾，笑然探出头去，循声瞧去。

“这是将军筹办好的报答。”栖霞掂了掂怀中的一包金锭儿，不屑地推给了一边的郑净持，“有些事参合多了，只会肇事上身。”斜眼挑衅地看向了霍小玉，话中有话，“霍女人，不该你的，你再想图谋，也是徒然，还是收收心，早些回你的七里烟花巷，做你该做之事吧。”

这一回，娘可不会再由着你了，小玉。

身为风尘女子，便能够任人热诚么？

云飞一怔，不晓得她想说甚么？

栖霞撑伞跳下了马车，冷冷扫了一眼霍小玉，“即便是我是犬奴，可也比你这风尘女子，洁净很多。”

“诺！”云飞点头，便要俯身捡拾金锭儿。

没有闻声母亲反对的声音，霍小玉对着郑净持会心一笑，她觉得娘懂她的意义了，只要娘懂她的意义，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夜雨纷繁，缠绵百里。

“为何？”霍小玉一愣，苍茫地看了一眼拂影庵，“你不想救你家将军了？”

云飞脸上并无忧色，“霍女人放心，这拂影庵中佛法甚灵，当年将军体弱多病，送来这里以后，身子便垂垂养好了，老夫人说，将军来这里是对的，明日定能安然回府，叫我们不要打搅。”

郑净持神采□，急声道：“小玉，不得无礼！”

“娘，我错了么？”霍小玉涩声轻问。

云飞沉声道：“霍女人，你究竟想要多少？”

郑净持心头不甘，她的王府繁华梦醒得那样早，她还来不及享用那些宠嬖，统统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她不但是回到了原处，乃至还比当初更苦。

郑净持哀然为小玉拭去脸上的泪痕，“但是你方才如此威胁将军府，只怕今后的路会更难走啊。”

“小玉！”郑净持的声音忽地从车厢中响起，只见她掀起车帘，不悦地瞪了小玉一眼，“我们该回长安了。”

霍小玉看得惑然，朝着云飞挥了挥手，“云副将！”

何况……他也不需求你担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