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截杀(上)[第2页/共2页]
翻窗台这等事,是我从小练大的。我不睬会他伸出的手,熟稔地翻上去,悄悄落地。
我自不成露了怯,放下筷子。
半晌,我张口叫了声“唉呀”。
这话听上去非常随便。
“外头的贼人必是按捺不住,过不久就会冲出去。”他开了窗,道,“不过他们的人未几,趁他们还未将此处围住,你我须顿时分开。如何翻墙还记得么?”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他有吕均和十几侍戍卫着,不会有事。”他淡淡道。
他持续策马奔驰,将一只手圈在我的腰上。
恰好是红色的。
却见他目光深深,神采比方才更加严厉。
统统俄然起来,我睁大眼睛。
合法我满心猜疑,想看他到底要做甚么的时候。
那仆人赶紧伸手接了,光是听响声就晓得分量不轻。
我踌躇半晌,松开了挂在墙头的手。
耳根莫名发热。
他已经看向了我,低低道:“再饮两杯,彻夜就留在此处,嗯?”
我晓得他不是在开打趣,浑身定住。
挨着这处后窗两步远的,就是院墙。与荣春宫的宫墙比起来,它并不算高。
“客长,可有叮咛?”
“记得。”我忙问,“我兄长……”
内里吹着风,月光在云间穿越,树影班驳。
“外头有蚊虫,不如屋里。”他说,“挪出来。”
夜色中,一匹马自田间巷子飞奔而来,未几,到了墙下。
耳边传来马蹄声,有好几个,越来越近。
未几,马蹄声传来。
那仆人未几言,忙应下。未几,他号召了两三人出去,将石台上的饭菜都端到屋里去。
兵器相接,铿锵之声,似带着火花,传入耳中,心惊肉跳。
我想起了景璘吟过的两句歪诗。
仆人道:“客长,当下将近入夏,屋里究竟闷热了些,不如在外头用膳……”
可当他解了外衫丢在一旁,闲适地倚在凭几上的时候,那姿势竟不让人感觉轻浮,反而有几分不经意的俶傥。
摆满菜肴的案上,那把青瓷酒壶鹤立鸡群。
但我晓得,珠光当中,我和他的剪影落在窗上,如果外头有人,会是个甚么样的观感。
破空之声传来,我被他俯身压下。
也不知是因为身后那不晓得摆脱了没有的杀机,还是身后的人。
我张望一会,见确切无人,随即跨上墙头。
这时,他也已经跃到了墙头之上,不过并不急着下去。
他贴着我,每一次挥剑或闪避,那肌肉间的张弛,都能让我明白地感知到。
心头,仿佛爬上了蚂蚁。
他的手握在那把手上,光亮的壶身上,泛着一层光,如何看如何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