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第2页/共2页]

说罢，我忽而转畴昔，将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

这话，实在是我再三考虑才问的。

“因为他也并非主谋，杀耿清的，另有其人。”他说，“那人，我此时还动不得。”

我自是明白这个事理。

他温馨了一会，道：“阿黛，你感觉，先帝被北戎所俘，你父切身故，当真是偶合么。”

我忍不住猜疑，忍不住想晓得他在做甚么，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或者，在酝酿着要做甚么事？

“你不是说你偶然睡不好，会做恶梦？”他说，“这般便不会了。”

“你怎不出声？”我说。

我听着这话，只觉方才的热气顿时消逝，脊背蹿起一股寒意。

“你睡着了么？”好一会，我终究忍不住问道。

而中间那人一向没出声，仿佛与暗中融在了一处。

“杜先生的族人呢？”我说，“我传闻杜家和林家，现在在朝中有很多报酬官，是么？”

我说：“那里快了，我心跳常日里就如许。”

他顺服地接过，垫在头上面。

他看着我，忽而道：“你莫不是感觉我果然会变成禽兽，你睡内里可便于逃脱？”

我说：“好好睡，不准说话。”

“你何意？”我满心猜疑，道，“你是说，董裕与北戎勾搭？”

我看着他敏捷地在床上躺下，竟有些迟疑。

我愣了愣。

“既然如此，你何必留着董裕。”我说，“光是里通北戎这一条，就能让他下狱。大理寺的人有的是本领让他和他部下的人开口。”

“你可还记得耿清？”他说，“当年，是他出面将你送到宫中削发，我进京以后，也是他主张将我立为新君。”

“我只要一个母亲。”他说，“本日之事，她确切超越，我会将她召入宫中，好好谈一谈。”

“你睡内里，我睡内里。”我说。

如果真如他所言，当年的统统定有隐情，那父亲和我家……如同一盘散落的珠子被串起来，很多事，都变得顺理成章。而这统统，一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因为它过分偶合，且实在过分耸人听闻。

黑暗中有些微窸窣的响动，他仿佛在看着我。

我却睁大了眼睛，一下坐了起来。

“我自是晓得。”我说，“厥后他当街遇刺，那刺客不知所踪。”

因为我方才把帘子放了下来，这屋子里，比常日还要暗一些，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我：“……”

“我常日睡得靠外，风俗了，睡内里我睡不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