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暗夜（下）[第2页/共2页]

“那年恰逢北戎大旱，牲口多量饿死，他们便起了南下劫夺的动机。相称首要一步，就是攻陷平朔城。”太上皇道，“我得了这密信以后，决定将计就计。不但加固了平朔城的城防，还派人监督赵王。我想看看，那戎王见平朔城未曾换将，究竟会抖出甚么事来。”

暗中当中，他仿佛脸朝着这边，呼吸拂在我的鬓边，痒痒的。

“另有别的么？”我问，“这最多能证明耿清是赵王所杀，却不能证明赵王通敌。”

毕竟那重器当中，有传国玉玺。加上百官，赵王全然能够在他的封地里称帝，另立朝廷。

“林太傅不晓得么？”

这意义，便是我看着叱咤风云，实在竟连自保的本领也没有。

这确切能申明此人与赵王干系匪浅，但也仅此罢了。

在人们的口耳相传当中，这自是义举。但我却晓得，朝中向来有人对此举有分歧的观点。

我恼起来，在他手背上捏了一下。

“赵王？”我说，“可他一向赋闲在家，当年诸皇子反叛，他不但未曾参与任何一边，还抢在乱军破城之前，庇护了百官宫中重器……”

与那些每日只想着吃喝玩乐的纨绔相较，这位先帝的亲弟的名誉好得像菩萨一样。乃至于我曾多次听人说过，可惜当年赵王的兵马太弱，打不过诸皇子，更打不过太上皇。不然，由他来一统天下，必能比太上皇更能收拢民气，也不会有当下两京两朝对峙的局面。

我再度愣住，不成置信。

这统统又是如此偶合，透着诡异。

我不语。

我一惊，忙道：“不必，许是我本日太累，说了梦话，吵到了二娘。我这里无事，二娘不必出去。”

“当年那刺客，固然将陈迹抹除得洁净，我的人还是查清了他的来路。”他说，“那是个赵国人，赵王畴前就国时，招募了一批死士，他就是此中之一。这些死士，每人身上都有一面无字白玉牌，作为通行信物。我的人在他的落脚之处找到了。”

我非常惊奇。

我了然。

可话没出口，外头忽而传来白氏的声音：“娘子睡了么？”

“晓得了。”他的声音极轻，“快睡。”

“另有一封北戎王给赵王的密信。”他说，“是边关戍卫截获的。信使假扮游商，可装得不敷像，被看破了。”

“恰是。”他说，“就在我静观其变之时，不想出了这等事。老戎王被杀，赵王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我听到了低低的声音，他仿佛在憋笑，忍得辛苦。

“你不信赖？”约莫发觉了我的踌躇，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