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坦白（上）[第2页/共2页]

喉咙又没出息地哽咽起来，我说不下去，只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

起码，他现在不能骗我。

“莫非不是？”我反问。

我直起家体，捧起他的脸，朝那唇上狠狠压下去。

我天然也该愤怒的。我被蒙蔽了很多年，像个傻子一样，为不存在的事悲伤难过，满怀愤激。而他们乃至连解释也不屑。我就像舞台上的傀儡，任人摆布而毫不自知。

——

他看着我：“仍旧喜好。”

我该欢畅么？

但是，统统产生过的事，都似泥地里留下的足印，一个一个，清楚了然。今时本日的统统，亦是它们一步一步所培养。转头看去，它们真的就会似泡影普通消逝么？

“我说过，统统都要看机会，不宜早也不宜迟。让伯俊返来，是我早已计议之事，就算你不提，朕也会做。”他说，“与你结婚也是一样。我向来未曾放弃过。”

就像对着空中挥拳。

“喜好过。”

车夫不敢怠慢，旋即赶着马车，走了起来。

说罢，我松了手，翻开帘子，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拜别。

“子烨说了，从现在起，你我已非罪人。”他说，“你想去那边就去那边，想如何糊口便可如何糊口，不会有人禁止。”

乃至说不上喜怒哀乐。

这话从嘴里说出来，掺着苦涩。

“那么你何必让兄长返来。”我说，“又何必与我结婚。”

论理，是应当欢畅的。兄长返来了，畴前的很多事也廓清了，那小我，不但没有我想的可爱，乃至我还欠了他拯救之恩。

“下来，朕有话与你说。”他说。

我怔怔地望着兄长，最后的震惊畴昔，心中只剩下苍茫。

外头的喧闹，再度传出去。

我一时听不明白，猜疑道：“何意？”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这话说得坦开阔荡，且切中关键。

“走吧。”他疏忽我瞪着他的眼神，对外头叮咛道。

——朕想要的东西，一样也不会放弃。

恰如当年。

“兄长可知，断念是多么感受？”我轻声道，“这些年，我受的是甚么样的折磨……”

“在都城中绕一圈。”他淡淡道。

就在他要将我压在车壁上的时候，我一个回身，反将他按住。

但谁也没有理睬。

马车摇摇摆晃，一起穿过喧闹的贩子。

我想起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