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夜谈（上）[第1页/共2页]

“不会。”我安然道，“圣上和太后待我确切不薄，可我这些年酬谢了很多，不欠任何人的。且我与太上皇商定过，他不会伤他们的性命。”

她手指着我，难以置信：“你……这般大的事，你竟敢瞒着我！”

我心一横，挑着要紧的处所，将当年之事大抵说了一遍。

“我何事瞒着你？”

“这是太后让我带给你的。”她淡淡道，“她说，你晓得该如何做。”

明玉的面色一变，目光有些闪动。

我晓得这事是临时过不得去了，只得好声好气道：“我也不是用心瞒你。你当年若晓得了，不再理我如何办？明玉，是我最好的朋友，若连你也弃我而去，我这日子过得另有甚么意义？”

我赔着笑：“你现在是皇后，慈悲为怀大恩大德，早不成同日而语。此事，我连兄长也未曾全然坦承过，晓得全须全尾的，除了我和子烨就只要你了。”

明玉的眼神变更不定，不辨喜怒。

明玉坐直了身材，盯着我，目光灼灼，满面红光：“细说痛死了。”

那玉杯“啪”一声，放在了面前的案台上。

沉默再度来临。

明玉脸上的震惊之色，如同活见了鬼。

明玉：“……”

臊热再度回到脸上。

明玉的耐烦明显不像方才听我说刺客的时候那么好，她不时打断，问这问那。我也只好停下来解释，而后，再往下说。

明玉啼笑皆非：“你也晓得他们要的不是保全性命，他们要的是保全皇位。”说着，她目光通俗，“故而在你看来，太上皇定然会夺了这天下，是么。”

我闭嘴。

她冷哼：“你现在奉告我，就不怕我不睬你？”

沉默顿时来临。

说着，那目光忽又转返来：“这与我何干？先把你交代清楚。你先前还各式嫌弃他，一副嫁给他不过逢场作戏的模样。我嫁给你那发小但是从未曾让他成事，你倒好，还未结婚就从了。究竟是他求的你，还是你求的他？”

我马上道：“ 不是我。”

“私交？”她说，“甚么私交？何时的私交？”

我一愣。

“董裕我自是要杀。”我说，“就算他不帮我，我也会杀。”

赵王牵涉太广，说不定还跟明玉的父亲萧纯有所来往。未了然之事，我不筹算早早地在明玉面前说出来。

“我又未曾与他有私交。”她昂着头，“为何要与你说。”

明玉看着我，唇角弯了弯：“如此说来，太上皇将你压服了。他说当下并非杀董裕的机会，你信了，是么？”

“子烨？”明玉一脸肉麻，鄙夷道，“你这般叫他。”

这便是我佩服明玉的处所。哪怕她对谁垂涎三尺，该质疑的事，她一样会质疑。

明玉一脸猜疑。

我不信：“真的？”

“你在宫中有耳目。”她说。

“就在他上归去都城之时，你还想杀了他。”她说，“你现在想好了，过往恩仇不再计算？”

我说：“本日观兵你也在场，你感觉圣上和太后可有胜算？”

她不耐烦：“你觉得我是你？我最多不过想想，不像你，竟真有胆伸手！还竟敢让我一向蒙在鼓里。”

她的目光闪了闪，轻哼一声，抚了抚鬓边，望向别处：“我倒是想……”

明玉白我一眼，规复了安静。

“你与我兄长的事。”我说，“你喜好他，可你也向来未曾跟我说过。”

“这用得着甚么耳目。”我说，“都不是外人，猜一猜也能晓得。”

我忍无可忍，怒道：“你就晓得过嘴瘾，下次你想晓得，本身去试！”

脸上热气翻滚。

“当然是要计算的。”我说，“只是不与他计算。当年之事非他所愿，我家的仇，也不是他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