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香（上）[第1页/共2页]

再转头畴昔，他没再动，上身光着，下袴细带上的结扯开了一半。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未消的原因，他看着我，顺服且无辜。

我见他诚恳了，随即坐起来，反将他压住，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答话，持续再挠。

身上凉凉的，我摸了摸头发，仍潮湿未干。自出浴以后，它就一向披着，我还想着回寝殿好好擦一擦，可经那死狗一闹，巾子也不是落在那里了。

他神采无法，却目光灼灼地谛视着我，少顷，低低道：“你这才是欺君。”

他持续再挠：“像她那样，一门心机养面首，嗯？”

那张脸，近在天涯，双眸与我平平相视。

“我重么？”我问。

他彻夜饮了酒，酒气还未散尽。我记得，之前乳母说过，饮了酒的人是不能入浴的。一来，饮了酒本就血气虚旺，加上汤沐温热，易令人晕厥；二来，那醉了酒的人，也极易在池中睡着，乃至溺毙。

“我在上面。”我说，“你不准动。”

可我还是忍不住迟疑，终究，还是决定等一等，在石阶上坐下来。

此人确切是玩权谋的料，鼻子灵得很。

他也笑起来，低头在我的唇上一吻，而后，往寝殿而去。

“多了去了。”他说，“昨日还送来了四五个，就堆在上阳宫的案头上。”

“这边朝廷的事，她怎会晓得。”我拿开他的手，道，“我不过感觉，连太后董裕他们都想让你开采选，这边又怎会无动于衷。”

斯须之间，我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那巾子盖在了我的头发上，他在我身后坐下，像我昨夜那样，一绺一绺地为我擦拭。

我忍着脸上的热气，不满道：“我让你本身宽衣，又未曾让你将上面也脱了。”

他旋即愣住，看着我：“那边疼？”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重。”他说。

他不答反问：“换成你，你会如何答复？”

“明玉……”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穿戴寝衣走了出来。

到了寝殿里，他将我放在床上，谛视着我。合法我觉得他会低头下来吻我，却见他四下里望了望，走开了。

就像当年在灞池边，他背我的时候那样。

他没再行动。

我本来担忧他会毛毛躁躁扯疼头皮，不料，他的力道很轻，颇是舒畅。

我推开他，擦擦眼角，瞪起眼睛，脸上发热：“另有那边！”

——

“我在想，你那些朝臣若晓得你为我擦头发，他们会不会说我欺君。”

动机才起，又被我否了。

“那也该等我走了才是。”

水声持续响着，他仿佛在擦洗身材，未几，里头安静下来。

我就晓得他一向记取这仇，只是没在明玉面前报了，只在我这里报。

“在想甚么？”过了一会，他忽而在我身后问道。

他未几言，忽而俯身，将长臂一揽。

竟说得那么风雅。真是得寸进尺，廉耻都不要了。

我心头动了动，问道：“你如何答复？”

他持续给我擦起了头发。

“你也宽衣。”他眨眨眼，“我们一起沐浴，我让你看清楚些。”

如此说来，公然还是有人反对的。

没多久，他走返来，手里多了一条巾子。

“谁甚么都看过了，”我说，“不害臊。”

那些内侍宫人，仍然不见踪迹。汤殿里，只要我和他。

话没说完，我的肋下被挠了一下。

脸上臊热未消，我内心持续骂着死狗，想回寝殿去，可出了汤殿，又愣住脚步。

我：“……”

“你的意义，未曾看清楚？”他问。

我抿了抿唇角。

这个我倒是不反对，随即挪了挪，背过身去。

那擦拭愣住。

“别挠了……”我倒在床上，一边笑一边躲。

我感觉他喝的那酒，约莫很有些题目，他的脸皮现在比城墙拐角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