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城（下）[第2页/共2页]

他看我一眼，冷冷道：“我晓得死人甚么样。”

心头终究松下来，我忙将草席揭开。

他方才冲刷了一番，更了衣，正用巾子擦着潮湿的发根。

“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他说，“李郎中有些油蜡和铅粉，你明日须给我涂得像一些。”

“如此说来，那些人找上门了。”我看着李郎中，轻声道，“想必先生说未曾见到，将他们打发了。”

李郎中颇是驯良，与他们酬酢起来，说他出城给人看病，还说前面牛车上的是昨日在医馆里过世的，恰好顺道，送回籍里安葬。

直到分开了好一段路，我才收住了哭声。转头看去，晨光当中，那城门已经远去。

我一怔，回想了一下，本身为了装得像一些，边哭边说了好些话，却不知他指的那一句。

我未几言，回到房里，随即将此事奉告了太上皇。

心中一沉，我随即请来了李郎中。

李郎中暴露讶色，笑了一声。

“只怕是昨日劳累，又发汗受凉而至。”他皱眉，看着太上皇，“郎君现下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道：“此地官府，不知是服从那边？”

第二日，我醒得很早。

“李郎中先前让我去换药。”太上皇沉吟半晌，道，“我去与他谈谈。”

说罢，他走出门去。

“娘子如此平静，莫非不怕老夫实在早已经告密？”

“你感觉如何？”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发烫。

此地离都城已经有好些天的路程，就算那些是景璘的人，景璘也远在都城，不成能在这里耳提面命。最冤枉的景象，约莫就是他对谁在太上皇身边一无所知，然后在都城里得知了我的死讯，发明我这发小竟成了陪葬。

只听一个保卫道：“这妇人也是个薄命的，走吧，好好安葬。”

阿善谢过，赶着车，跟在李郎中的小毛驴分开了城门。

先前的牛车，此时也派上了用处。李郎顶用草席将他卷起来，放在车板上，底下垫些稻草，将剑藏在内里。

“扮尸首？”我瞪起眼睛，“你这个模样那里像尸首？”

“不知那些人是何时来的？”我问。

未几，他们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点头。

这一夜，我们谁也没有多话，商讨完以后，各自睡去。

我：“……”

“他们若来检视，你可千万不能动，也千万不能睁眼。”我叮咛道，“务需求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