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旧事（二十八）[第2页/共2页]

齐王不为所动，道：“你只说吃的，那么人呢？你前次说，你与七皇子订交甚笃，乃是发小。既如此，他定有你喜好的处所，你喜好他甚么？”

我去找明玉也向来不爱带侍婢，因为我们常常要说些奥妙，不能让别人晓得。因而，出门之时，除了车夫，一个从人也没有。

他又不是傻瓜。要见我，该当有更聪明的体例才对。

而这车夫，我挑了个哑巴。

我一惊，还将来得及闪身，这时，手臂忽而被人拽住，滑到了一边去。

我：“……”

车夫惊奇地看我，但也只能照着我的叮咛，往灞池而去。

她教我，不管是为了对付别人，还是因为一时拿不定主张而推辞态度，搬出大事理是最好用的。事理越大越好，对方十有八九要被堵归去。

“殿下如何来了”离人群远一些以后，我忍不住问道。

不过这明显是徒劳的。他那张脸，就算穿一堆褴褛，也会有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但这些疑问，一点不能打搅我那雀跃的表情。

齐王却不说话，只拉着我径直穿过冰面，绕开人群，往灞池的另一头而去。

我实在非常赏识齐王这类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的脾气。固然偶然候，确切会让人难为情得想钻到地缝里去。

“我还未曾想好。”我也不拐弯抹角，答道，“殿下晓得，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没有父亲准予，我如何承诺殿下？你我皆是受了圣贤书教诲之人，岂能做出那目无礼法之事？”

“殿下是何时喜好我的？喜好我那里？”

上元还没到，分开春也还远，人们闲下来，来灞池上冰戏的人近年前多了很多。就连我常日跟着齐王学冰戏的那处湖湾也不在冷僻。不管冰面上还是池畔，都有很多人在玩耍。

齐王看了看我，道：“你喜好甚么？”

齐王却道：“孤自会向国公提，不过在这之前，仍须得问你。”

他的手非常有力，隔着厚厚的衣料，我的手臂仿佛能感遭到那掌心的温热。

昂首，齐王的脸近在面前。

齐王没说话，也不知信不信。

远处，畴前我们用茶点的点兵台上，人影绰绰，也是热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