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旧事（十二）[第2页/共2页]

冰鞋上面是木底套着铁刀，颇是沉重。我的本领，仅限于勉强挪动不滑倒，走起来的时候非常笨拙。

明天的气候失实不是太好。

兄长听着这话，竟是微浅笑了笑。

薛婉呢？

我理直气壮：“我那里没端方了，这两日他们不在，我也好好待在家中，未曾给兄长惹费事。”

兄长也不管我，没有跟上来。

我听着这话，心头莫名发慌，瞪兄长一眼：“你才像瘸腿鹌鹑。”

“好了么？”这时，兄长不耐烦地催促。

“那我罢休？”他说。

齐王带着我，绕开石头，滑向另一边。

我只会滑起来，没有人扶着，并不晓得如何转向，也不晓得如何停下。

齐王就站在边上。

话音才落，我俄然看到不远处，一人朝我们走来。

出门的时候，我发明除了赶车的仆人，兄长没有带任何侍从，还一度惊奇。现在我明白了。父亲不欢畅让兄长和齐王来往，以是兄长是接着带我出来玩的幌子，跟齐王见面。

看得出来兄长没有说大话，齐王的冰戏之技不赖。因为他能够随便且稳本地站在冰上，毫无摇摆之态。

“那本日兄长莫非是知己大发？”

因为要过年的原因，京中的外村夫大多回家去了，除了两市仍然热烈，大街上已然冷僻很多。来往的行人，大多手里拎着年货，喜气洋洋。

宫中乃至还专门弄出了一个节日来，每年正月初九，宫中的太液池停止冰戏会，插手的全都是表里命妇和皇亲国戚的闺秀们。

冰面上，薄薄的雪晶翻着淡淡的光。

他从马车上取下两双冰戏用的冰鞋，我看了看，是新的。

“伯俊说，你要去初九那冰戏会？”

不过，出门我是不反对的。

我马上心虚：“别！”

如果齐王果然赴约，现在，他应当已经在青龙苑里了……

“怎起得这么晚？”他有些不满，道，“父亲和你乳母不在，你便愈发没端方了。”

“看着脚下。”不等我开口，他望着火线，道，“先走直线，左脚别动，用右脚蹬。”

他们两人早就把冰鞋穿好了，正站在不远处说着话。

我弓着身，尽力保持着脚下的均衡，只觉背后谈天的声音越来越远。

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我愣住。

“不筹算。”我说，“以是我要每天来习练。”

心底一个声音冒出来，想这个做甚么，关你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