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交易（下）[第1页/共2页]

“徐鼎呢？”

我俄然想起了景璘，将韩之孝叫住。

我感觉成心机，道：“气候好转以后，门路便可行么？”

我问：“可知他访的是谁？”

阿蓝道：“这也不必娘子操心，接下来的三日里都不会有风雪。我等只消走出二百里，便似鱼入大海，他们再难在雪原当中寻到我们了。”

韩之孝没有顿时拜别。

太阳落下，傍晚来到，夜里，外头又刮起了风，呼呼作响。

韩之孝未几言语，向我一礼，正要出去。

我看着他，少顷，点头：“如此，先生去吧。”

“这等气候，门路艰险。”他说，“娘子已有身孕，还是待气候好转以后再回中原。”

说实话，我心中也在打鼓。

杜婈道：“我也不知。”

我让他平身，道：“多日不见韩先生，不知韩先生还好么？”

“哦？”我说，“如此说来，徐鼎的人马仍留在王庭？”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韩之孝求见。

我说：“王女已经摸清了天时和门路，将要出发之际才来问这个？”

阿蓝来为我探视胎儿的时候，低声对我说，本日子时过后，缬罗会带我们上路。

“鄙人统统安好，谢娘子体贴。”韩之孝道，“鄙人此来，是为了向娘子禀报郑国公之事。大王已经令人将国公的骸骨取出，用棺椁收敛，待得开春以后，冰雪溶解，便可送往中原。”

我错愕不已。

我浅笑：“先生客气了。”

我思考着，微微点头。

韩之孝的目光似有微微的定住，施礼道：“鄙人不知。”

他俄然不见了人影，让我感觉蹊跷。但这也有好处。没有他盯着，我能够更加顺利地分开。

我惊奇地与杜婈对视一眼，让人将他召出去。

“拜见娘子。”韩之孝还是那副朴实的打扮，出去以后，向我一礼。

这番话语，似有所指。

“先生可知，圣上去了那边？”我问。

后宫里的女子们走出帐房，到雪地里玩耍，嬉笑打闹，抚玩朝霞。

“娘子这方面，像足了国公。”他说，“他也是如许，想将统统人的事都安排好，就连鄙人这一介小吏也不放过。鄙人当年劝过国公，凡事不成求万全。便如同弓弦，若过分固执于滴水不漏而不留余地，便只得将弓弦绷紧。可也恰是因为过紧，弓弦反而会崩断，到头来成了一场空。只盼娘子听之取之，莫为心结所累。”

——

合法我狐疑缬罗看走了眼，这气候不会好转的时候，傍晚之时，俄然放晴了。

杜婈非常忐忑不安，问我：“这般气候，公然能上路么？”

阿蓝浅笑，向我一礼：“娘子公然是有定夺的人。妾定当守在娘子身边，保娘子无恙。”

杜婈忍不住道：“此事，你们可有掌控？”

“娘子放心。”她说，“这里的人都会睡得好好的，无人能发觉。”

他倒是没有让我在开春以后再上路。

我晓得，统统都已经筹办好了。

炊烟袅袅，戎人的厨子露天烧起了大锅，能闻到浓浓的肉香。传闻，那是回纥王女本日出去打猎带返来的鹿，送到这里来，请统统人吃野味。

我说：“我说的是先生的事，先生倒反过来讲我？”

我讶然：“我？”

“多谢先生。”我向他一礼。

此事，我确切一向挂念着，先前，景璘和韩之孝都曾包管过。

我说：“我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说不上甚么勇气。”

我和杜婈则安静非常。

我说：“王女既然急着返国去，怎可因我而迟滞了步子？我无妨，仍照计议出发便是。”

“恰是。”杜婈道，“圣上带走了精锐保护，其他大半人马都在王庭。”

一来，这塞外的气候难料，路上能不能全面，确切还是疑问。二来，我仍担忧着景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