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终章[第2页/共3页]

我无法：“陛下想说甚么？”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我感受了一会，发觉无事，松了一口气。

“陛下又发热了。”我说。

说罢，便要解下身上的大氅给景璘盖上。

我一愣，正想上前细问，子烨却已经抢先一步。

“没甚么。”我笑了笑，“被踢了一下。”

景璘的嘴角撇了撇，没有胶葛这个题目。

“你感觉我不该带上他一起走？”我说。

子烨未几言，只抱着我，一起沿着小径穿过院子，朝我们安息的屋舍走去。

轮到他的瞪起眼睛，将目光四望。

我：“……”

我：“……”

我无言以对。

却见景璘皱了皱眉，似是不舒畅，嘴上却道：“你去吧，朕也不过感觉身上有些冷，歇一歇便是了。”

蓦地，我又想起了景璘方才对我说的话。

我想了起来。

景璘少时曾跟从先帝南巡去过一回扬州，返来以后，每日跟我喋喋不休说了好久，盛赞那边甚么都好吃甚么都好玩，还说等他长大了，要先帝将扬州赐给他做封邑。他这辈子，就是要在吃喝玩乐中活够本。

我看着他：“我梦见我生了个猫儿。”

景璘笑了笑，不置可否。

春季的风吹在脸上，有些潮湿，带起丝丝的热气。

景璘毫不让步：“可起码并非无此能够。”

子烨发觉不对，目光一凛，扶住我：“如何了？”

“你一贯如此，喜好给本身找后路。”他悠悠道，“可就算有了后路，你也一定会走。你只要心中有所难以割舍，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很多事。”我说。

“子烨，”我想了想，道，“我先前昏倒之时，阿蓝她们说，我总说梦话。你听到过么？”

我说：“琅琊王未曾为虎作伥助纣为虐，陛下该欣喜才是。畴前，陛下总说他是宗室俊彦，有匡扶社稷之才。起码陛下未曾看错人。”

我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他的唇上吻了吻。

“哦？”子烨讶道，“你的身孕如何了？”

待得走出景璘的屋子，子烨还在回望。

“听到过。”子烨道，“你嘀嘀咕咕的，仿佛在说甚么猫儿。”

“你以多么身份来问这个？”他说，“太上皇后么？”

我走畴昔说罢，在景璘的床边坐下，看着他。

但连我也没想到，景璘本身是当真的。

心像被甚么戳了一下，轮到我拉下脸。

景璘“嘁”一声，脸上竟有些对劲。

“为何事而谢？”他问。

景璘看世事，自有一套正理邪说，也向来不惮从坏处推断别人。

那是景璘即位之时就在筹划的。乃至如何安排格式，哪处要营建甚么样的殿宇，都亲手画了图纸。不管我还是太后，或者是宫中的任何人，都当这是景璘不过随便说说。因为从景璘的图纸上看，这所谓行宫，实在不过像是浅显人家的宅子。乃至在临街之处，没有高墙，而是一排屋舍。

“在想甚么？”子烨仿佛发觉了我的沉默，问道。

“不成么？”景璘反问，“扬州那等温润繁华之地，都城和洛阳加一起也赶不上。”

我愣住。

“张济。”他朝外头喊道，“将朕的怀炉取来！”

“你是说属相？”他说，“莫说本年出世的孩儿都是属龙，便是别的年份，也没有属猫的。”

——可就算有了后路，你也一定会走。你只要心中有所难以割舍，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我没说话。

“去找陛下？”我说，“去那里找陛下？都城么？”

“你感觉朕在开打趣？”景璘道。

我的脸上一阵热，道：“快放下，大庭广众的……”

我从这一通鬼扯里嗅到了苗头。

“子烨，”我望着那灼灼生辉的双眸，“我们回家，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