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闯入（上）[第2页/共2页]

说罢，她咬咬唇，望着我：“若真出了这等事，这些话奉告娘子，也算托对了人。我另有一个心愿，请娘子将这匕首收了，待回到中原以后，将它交给我母亲。”

杜婈愣住。

这位北戎贵女，彻夜打扮得颇是明艳。她的脸上有些酡红，一看就是酒劲有些上头。

我说：“它长得像我兄长郑国公随身的佩剑。”

我：“……”

她常日里看着总有几分打动的干劲，这等时候，却会多想。连如何死，身后如何，都已经考虑到了。

“这是你的私事。”我说，“且据我所知，郑国公并未曾与娘子有私交。”

我和杜婈对视一眼，各是惊奇，才起家来，就听得外头又传来发言的声音。未几，昔丹走了出去。

“男未婚女未嫁，事关名节，我不成说。”我说。

杜婈暴露些不觉得然之色：“娘子和上皇当年几乎私奔，也不是那在乎名节的……”

我只觉额头跳了一下，正为杜婈言语教唆感到愤怒，忽而见她的手缩进了袖子里。

我看着杜婈，没有说话。

“那女子是多么模样，总能说。”好一会，她说，“家世比我好么？比我年青么？比我美么？”

“这王庭，即使韩先生定下了那妥当之策，必也是少不得一场厮杀。”她说，“我虽有这兵器，却还是一介弱女子，若丢了性命，也在道理。”

“贰心中有了人？”她忙问，“谁？”

杜婈悄悄地嘲笑一声。

她说着，手指绞在了一起。

杜婈道：“无甚来源，是我请人铸的。”说罢，她的目光闪了闪，“娘子可感觉它眼熟。”

“天然不是。”杜婈昂着头，固然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眼神却尽是傲视：“他佩剑的模样非常俊雅，全部洛阳，除了上皇，无出其右。”

杜婈皱皱鼻子，道：“这谈何轻易，两情相悦何其难寻。男女之事当真烦琐，不去想还安闲些。”

杜婈忙点点头。

“我等确切不过如此，但如外头传言普通，我等但是王子带返来的。”杜婈也看着她，眨眨眼，“他爱我们，但是深切骨髓。”

畴前在都城的时候，兄长虽不及子烨那样见者趋之若鹜，但为他倾倒的人，也是车载斗量。不然，明玉也不会嘴上嚷着要嫁齐王，却总跑到我家里来看兄长。

“那么现在，你与我交代此事，有何筹算？”我问。

杜婈收了羞色，变得当真：“没甚么筹算，不过是不想将这苦衷不明不白带着入土，须得找小我奉告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