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都水（上）[第1页/共2页]

“我也不知，”兰音儿想了想，道，“皇后，我感觉太上皇和圣上不一样。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想起了我父亲和我母亲。”

“哦？”我说，“因为何事闹了起来？”

兰音儿见我漠不体贴的模样，暴露讶色：“皇后不担忧？”

这事，我是晓得的。

我不解：“你父亲和你母亲是甚么样？”

“秦先生打通了永明侯夫人家中的一个仆人，据他说，永明侯夫人非常不喜好杜女史玩弄那马毬之事。说那并非大师闺秀该玩耍的东西，还要她将那女队头领的事辞了。杜女史是以与永明侯夫人非常大吵了一架，府里的人都晓得。”

“是么？”我说，“可知他都跟那些人说了甚么？”

“皇后。”兰音儿很有些镇静，道，“我总感觉，董裕日子不长了。”

那日看马毬之时，子烨曾与林知贤议论过。不过黄河疏浚是大事，须很多方参议，我没想到子烨竟是上了心，这么快就定下了人选。

“这便不知了。”兰音儿道，“他还去拜访了林太傅，可林太傅没有见他。”

“不过秦先生还说了一件事，很成心机。”兰音儿道，“那位杜女史，仿佛与她母亲闹得非常不快。这些日子，她都住到了林太傅的家里。”

他没有放手，道：“平身。”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除此以外，另有说得不像话的。”这日夜里，兰音儿对我说，“那些人说，杜女史不管家世爱好，皆与太上皇相配，甚么她才是那应当当上太上皇后的人。还说，现在太上皇虽有了正宫，可嫔妃的位子还空着，这杜女史不管如何还是会进宫的。皇后，我看这些流言说不定就是杜家放出来的，当真是司马昭之心，皇后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场马毬赛，可谓颤动都城。

“这不必操心。”我说着，挑开话头，“赵王和董裕，这些日子都做了些甚么？”

殿内没有了旁人，他再度看向我，唇边带着笑意。

兰音儿皱了皱眉，看着我，忽而道：“可我感觉，太上皇不会有别的嫔妃。”

我想，公然连贩子闲人都晓得子烨的后宫是一块肥肉，个个等着看戏。

我讶然。

“赵王这些日子都在见洛阳的宗室，本日这家，明日那家，走亲戚似的。”兰音儿道，“董裕相见太上皇，可未曾见成，倒是被大理寺的人找上了门。”

“秦先生盯得很紧，并无迹象。”兰音儿道，“倒是董裕有很多行动。这些日子，他将洛阳的重臣都走了一遍。”

而子烨将婚事昭告天下以后，杜婈就再少有人提起。而上官家和杜家的过往摆在那边，更是有人测度，子烨与我结婚，是感觉杜家权势太大而采纳的制衡之举。

因为大婚，不免要担搁一些朝中的闲事。这些日子，他返来得都有些晚。现在夜，他倒是比昔日早一些。

我说：“担忧有甚么用。没有杜家，也会有甚么王家陈家李家，想往太上皇后宫里送人的莫非少么？”

上官恭家中的那场火，目前虽有上官恭父子的供词，却无别的人证物证，临时烧不到董裕和赵王的身上。但上官恭三个儿子牵涉出来的卖官鬻爵的案子，却确切是跟董裕有所连累的。大理寺那边已经落结案，找董裕问一问话，也是需求。

并且据我所知，兰音儿的父母了局并不好。与家中反目标成果，就是他们归天以后，兰音儿和弟妹们差点被卖了，产业被并吞，却无人脱手互助。

寝殿的烛火微微摇摆，我才迎出两步，他已经径直走过来。

“怎这般欢畅？”我说，“但是有甚么功德？”

在洛阳，她本就不是知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