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圈套(下)[第1页/共2页]
大理寺将报到子烨这里以后,子烨将计就计,定下了本日的这出骗局。他早早地让人把要到望舒宫来住几日的动静,通过那闲厩使流露给了马有昌。
除此以外,他还去过赵王府上。只不过是偶尔为之,倒不频繁。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恰是。”
我信赖措置董裕,景璘是支撑的。毕竟董裕也是他的眼中钉。
他们还发明,马有昌身边的一名管事,与宫中尚乘局里管御马的一名闲厩使很有来往。他们看准机会,将那闲厩使拿住,鞠问之下,得知马有昌的管事给了他很多财帛,凡是子烨要用御马,就将动静报畴昔。
这话确切。我若晓得这事,他连望舒宫的门也别想出去。归正他脸上贴的那堆假须,连我也难认得出来,找一个身形面庞与他类似的人装一装便是。
几个月前,我和子烨在洛阳路上碰到的那伙刺客,固然要么逃得洁净,要么死得透,未曾留下甚么物证。但洛阳的大理寺,仍然还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数月来,追踪不懈。
那镖行,面上是行镖的,实在是个干脏活的。里头养的杀手,武功上乘,后事洁净,只要给钱,甚么都敢接。大理寺手上就有两桩命案,与这镖行有些许牵涉,但他们撇得干清干净,如局外人普通明净。
前不久,董裕跟随景璘回京,分开之前,他不知着了甚么魔,竟派人道客舍里将马有昌找了出去。二人在一间酒坊的雅间里坐了小半日,马有昌才分开。
如此天赐良机,他们会放过才有鬼了。
我说:“故而那日的集市里,那些刺客也在?”
可子烨明显不会这么干,他就是这等脾气,连装也不屑装。
子烨不觉得然,道:“我向来是个讲事理的人。此事牵涉到了董裕和赵王,一个是朝中重臣,一个更是名誉深远的宗室,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把罪名安上去?那马有昌不过是个贩子,镖行里的人明面上做的也是端庄买卖,甚么事也没犯就这么抓起来,莫非不会有人说我为了构陷忠良而屈打成招?此事,唯有抓了现行,人证物证俱全,方可让朝野佩服。”
大理寺的人一向暗藏在马有昌四周盯着,将他每日所作所为,见过甚么人,十足记实在案。
“为何不早早将此事奉告我?”我问,“也好让我有个筹办。”
“奉告你,便不像了。”子烨道,“你若晓得了,可还会拉着我到那集市里到处乱逛?”
他们在一名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把匕首,而后按照匕首,在都城的一处打铁铺里找到了出处。再按照这出处,找到了一个长年来回于两京之间的买卖人。
不过我仍旧感觉不当,道:“你既然早早就知悉了此事,直接派人将马有昌和镖行一锅端了难道费事?堂堂太上皇,又何需求以身试险,亲身去做那钓饵?”
公然,马有昌和那镖行里的人都动了起来。刺客足有二十人,乔装打扮,或假装是游走乡间的货郎,或假装是赶着牛马出来做买卖的估客,来到了望舒宫的四周,待机而动。
马有昌却没有跟着归去。他一向留在了洛阳,并且那镖行也愈发诡异,每日买卖也不做了,关门闭户,且来了很多行迹可疑的人,出来以后就没出来过。
董裕和赵王来都城以后,没过几日,马有昌也来到了都城。不过与畴前不一样,他不像是做买卖的,而是住进了贩子里的一间客舍。那客舍坐落的处所,是个鱼龙稠浊的去处,各色人等三教九流,甚么来源的都有。
自上官家落罪,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向董裕复仇,想过他以何种死法去见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