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拜见（下）[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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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明玉给人上马威的体例一贯不陌生，看她一眼，点头道：“中宫所言极是。”

“不是么？”我盯着她，“是谁说这辈子都不结婚，就算结婚，嫁了不喜好的人也必不委身，将来只养面首度日？”

“为何？”

想来，在她们眼里，祝氏等人与子烨一样，十足是反贼。本日这会晤，只怕不必教唆，也会有一番意气之争。

明玉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由佩姈扶着，缓缓前行，目光将她们挨个扫过。

我睨着明玉，终究忍不住道：“他长得如何与你何干？莫忘了你是中宫。”

这些日子，我没少向吕均探听洛阳的景象，也包含了这些外命妇。

明玉张了张口，一时无言以对。

加上我还没有受封，当下也不过是百姓一个，在她们面前，我是要先施礼的。

明玉却仿佛没闻声一样，又似想起了甚么，望向内里，将佩姈唤了出去。

直到在上首坐下，她才开口道：“都起来吧。”

中宫驾到，祝氏等人纷繁膜拜见礼。珠玉环佩，叮叮铛铛轻响一片。

林林总总，稀有十人。光阴殿并不算大，这些贵妇们个个服饰华贵，站在殿上，衣香鬓影，教人目炫狼籍。

“京中的那些命妇们，都有哪些人在行宫当中？”她问。

佩姈应下。

“你的夫婿不但是太上皇，还是畴前的心上之人，你甚么都有了。”她忿忿道，“我不过想多看看别人一眼，你便来禁止我。莫非只许你占尽好处，我却连肖想肖想也不配？”

到了殿上，我就明白了明玉说的我不会亏损是甚么意义。

“邢国夫人此言差矣。”祝氏身后一名命妇不慌不忙地接过话头，道，“都城有都城的端方，洛阳有洛阳的端方。上皇治下，向来以事件为本。若礼数与事件两相抵触，则礼数押后，先就事件。当下最为紧急之事，乃上皇大婚，妾等日夜筹划，未敢怠慢。且拜见中宫乃极其慎重之事，自当将统统事件安设以后，调集统统诰命，到紫微城中执礼，方为正道。”

“不做甚么。”明玉持续嗑着瓜子，目光里满是滑头，“那位祝夫人，我甚是猎奇，本日也合当好好见一见不是？带我去好了，你不会亏损。”

“让她们到殿上去。”明玉道，“奉告她们，天下一家，洛阳这边的外命妇，她们也该见一见才是。”

我惊奇地看着明玉：“你要做甚么？”

我看向明玉，她正拿着茶杯，悄悄抿一口茶，仿佛甚么也没听到。

祝氏等人谢了恩，纷繁起家。

明玉一脸绝望，却看着我，冷冷道：“你没知己。”

说罢，她唇角弯了弯：“本来是过分繁忙，不晓得的，还觉得洛阳无人。”

这等枝节，或许不起眼。但对于命妇们而言，乃是要紧的学问。就算洛阳的命妇们对我不熟谙，她们也应当早已经探听清楚了。

她浅笑地对祝氏道：“众卿为上皇婚仪日夜筹划，确是辛苦。本宫的随行当中，不管宫人还是诰命，皆熟谙仪礼，很故意得。不若让她们来为众卿分担，如何？”

明玉让她起家，看着她，笑了笑，却看向坐在中间的我：“本宫在京中，经常闻得永明侯夫人名号，都说她端庄慎重。本日一见，果不虚言。”

我不放过她：“那里不一样？”

还未开口，明玉已经放下了茶杯，不冷不热道：“罢了，些许虚礼，不必固执。”

邢国夫人在宫中向来受虐待，何尝受过如许明晃晃的顶撞。她看着姜氏，目光旋即沉下。

这话不软不硬，却很有些敲打之意。

祝氏谢了，在榻上坐下，除了脸上无所神采，仪态无可抉剔。

“我兄长脾气高洁，如果喜好上了那个，必是要认当真真明媒正娶，绝无屈就。”我说，“他绝非面首，亦绝非可随便丢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