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婚（下）[第2页/共2页]

阿珞望着她，似懂非懂。

发明我看着她，她旋即收回目光。

这些日子，因为明玉将习礼之事包办畴昔，祝氏等人很有些日子没有在我面前呈现过。但说来讲去，洛阳是太上皇的，这边的命妇合以我这太上皇后为尊。我出嫁时的接引事件，都要由她们当中的德高望重者来担当。

杨氏笑道：“二娘又胡涂，怎还说甚么国公，甚么至公子的。现在的国公，不就是至公子？”

不远处的姜氏看她们一眼，没说话，目光还是清冷。

邢国夫人、蔡国夫人和莒国夫人也都来了。

“晓得你兄长何事最为交运么？”她说。

镜中，她的目光扫我一眼，而后，看向祝氏：：“本宫常听人提起夫人，说夫人协理事件，对外命妇教诲有方。不知在洛阳城中，若外命妇犯了罪恶，如何措置？”

她有几分面善，我想起来，那日在洛水行宫里，她帮着祝氏开腔，言辞说不上多有见地，倒是实足的阴阳怪气。

“外命妇中，敢有大不敬者，轻者入暴室禁闭七日，重者杖责三十。”明玉道，“如此说来，洛阳也有？”

“何事？”我问。

而那日顶撞邢国夫人的清河侯夫人姜氏，担负了本日我身边的女傧。她本就有些不苟谈笑，在一旁站着，很有些严肃。

看着阿珞走开，明玉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阿珞眼睛一亮，应一声。

没多久，祝氏等一众洛阳命妇来了。

托她吉言。

我的眉头皱了皱，从镜中瞥去。

她想点头，仿佛又怕头上那些叮叮铛铛的金饰掉下来，只“嗯”了一声。

白氏点头。

兄长比我更夙起来。

明玉和景璘结婚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故而天子大婚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现在不就有了。”明玉嘲笑一声，看了看那命妇，道，“此等谷旦谤议上皇，是为大不敬。来人，除了她的诰命衣冠，撵入暴室，杖三十。”

阿誉、阿谌和阿珞也穿上了新衣。阿誉和阿谌毕竟记事起就在国公府里糊口过，有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对身上那繁复的衣冠并无多少顺从。

在世人的围观之下，我终究将繁复的礼衣和金饰金冠穿戴划一。镜中的人，严妆华服，端倪生辉，竟是让我一时认不出来。

这话是在暗讽甚么，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来。

就算是那小嫔妃们简省了很多的仪礼，我看着也感觉累。

孟氏望着兄长，没说话，却颇是动容，悄悄叹了口气。

“便是当初下狱时，狱卒未曾给他脸上刺字。”她一脸安闲，淡淡道，“不然那脸配上这朝服可当真出色，风头定然压过你嫁给太上皇。”

那日在洛水行宫，两边命妇们闹得不欢而散，本日再相见，也是神采疏离，皮笑肉不笑。

祝氏也一副恭良之态，在明玉面前无话不答，温声软语，可谓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