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亲迎（上）[第2页/共2页]

而我的目光，只定在了火线。

将来之事，公然都会如你所愿么？

畴前那遥不成及之事，跟着他一步一步，仿佛正变得实在。

申时初刻之时，便已经听得外头鼓乐喧天。

笙箫伴着鼓乐，动听而热烈。

“在洛阳之时，至公子就曾向鄙人提过，要为娘子寻一个聪明可靠之人，在娘子身边使唤。鄙人物色好久，皆差能人意，直到兰音儿找上门来。她知根知底，这些年，办事也是机警。娘子当上了太上皇后，身边之人殊为紧急，鄙人觉得，娘子与其找一个新人，倒不如将兰音儿留用。”

“那是将来的事。”她说，“阿黛，你当年入狱之时，可曾想过将来？”

“当时我说，一无统统之人，身后皆豺狼豺狼，退一步便是绝境，无从可选。”我答道。

世人见我出来，又是一阵鼓噪。内侍大声唱喏，世人下拜施礼，金饰环佩轻响一片，琳琅动听。

畴前在宫中，我见过无数次，每次我都感觉，那些笑容前面不知藏了多少算计。而那看似众星捧月普通被簇拥着的人，实在不过是那名利场上的优伶罢了，一举一动，皆不知会招来甚么样的风雨。

——等我真的喜好上你的时候。

我晓得秦叔向来有话直说，不来三辞三让那一套，便也不再多言。我实在还想与他谈一谈赵王，但本日这等场合，并非密谈之所，只得今后再叙。

繁华灿艳之至，总让我感觉不实在。

明玉愣住。

“娘子不必骇怪，是我本身要来的。”不待我开口，兰音儿说，“我求了请先生好久，他才承诺。”

我看一眼秦叔，只见他坐在席上，喝着茶，神采安闲。

我脚步踟躇，忽而转向身后的明玉。

我伸脱手，朝内里走去。

袖子俄然被扯了一下，我回神，这才发明显玉正站在我身边。

“想甚么？”她看着我，抬高声音道，“唤你很多声也不承诺？上皇要到了，他们都在等着你出去。”

那场面，亦陌生又熟谙。

前堂上，更是热烈，来宾云集，傧者侍立两排。我来到时，赞叹之声和欢笑之声顿时高涨。

我在世人的簇拥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前堂。

庭中，张灯结彩，女宾们衣冠富丽，拥堵着，站在两旁朝这边张望。还未出门，各种百般的目光已经看了出去，笑语声声，热烈不凡。

心中一动，我看着她，沉默半晌，少顷，深吸口气。

两名命妇走过来，向我一礼，而后，搀着我朝外头走去。

“恰是。”秦叔道，“至公子劝鄙人一道搬到洛阳，鄙人在都城倒也无所牵挂，便承诺了。至公子给鄙人安排的居处，另有些空余的屋舍，恰好也可安设兰音儿的家人。”

当时候，我有两条路。

“她的弟妹呢？”我问，“现在也带到洛阳来了？”

命妇过来，向我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