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火情（下）[第2页/共2页]

夜里的风很大，从甬道外吹来，呜呜响着，格外瘆人。

更让我没法忽视的事，现在夜这事，与上官恭家宅那场大火如出一辙。

费事已经找到了我的头上，我不成坐以待毙。

桑隆海应下，与世人一道，拥着子烨和我分开。

他没有说话，脸映着火光，眉宇间尽是杀气。

“下地牢检察之时。”

董裕说过的话，犹在耳畔。

大理寺的火，从午后烧到入夜。天干物燥，那火势很大，恰好四周的水井不敷，最后是出动了京中戍卫，举世人之力，才将大火毁灭。

他对戴复交代了几句话，戴复施礼应下。而后，子烨走向我。

我乃至感觉，这统统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

事到现在，我晓得，大理寺必是会彻查。郑谟曾经支走诏狱里的人，让我伶仃会晤董裕。此事，若郑谟还在，自可敷衍畴昔。现在他死了，此事同时还牵涉到他的命案，那些被支走的人，定然会感觉这是疑点，上报大理寺，它是瞒不住的。

我的心中阵阵发寒。

子烨看着我。

我愣住脚步，看着他进上天牢，未几，身影消逝在火把光里。

我明白过来。

四人都是死在了诏狱里，人们发明的时候，都烧成了焦炭。内里的火势应当非常狠恶，铁栅栏都烧得变了形，倾圮在地。董裕的尸首在他的牢房里，而郑谟的尸首上鱼符仍在，两名狱吏也有残存的腰牌，据此鉴定了身份。

“董裕的骸骨倒是无毁伤陈迹，但皮肉已经烧化，不知死因。那牢门翻开着，当是凶手杀人时收支而至。”

这话，似是对着我说的，又似是对着我身后的桑隆海说的。

几近半个大理寺化为灰烬。

“你在外头。”他的声音降落，说罢，回身入内。

“入内看一看。”只听子烨道。

这处所，我不久之前才方才来过。

“你何时晓得的？”我问。

我深吸口气，想平复心境。可酷寒的夜风里，尽是火烟的味道，更加令我心头荡漾。

那脸上，神采安静，乃至已经看不出先前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