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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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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少妇骗人折风月壮士高兴试官刑[第1页/共4页]

到了次日天明,叫丝客人拿一个承担,包了那妇人通身高低的衣裳,走回十多里路找着他的男人。本来他男人见船也不见,老婆也不见,正在树底下焦急哩。那丝客人有些认得,上前说了几句,拍着他肩头道:“你现在‘陪了夫人又折兵’,还是造化哩。”他男人不敢承诺。客人把承担翻开,拿出他老婆的衣裳、裤子、褶裤、鞋来,他男人才慌了,跪下去只是叩首。客人道:“我不拿你,快把昨日四封银子拿了来,还你老婆。”那男人仓猝上了船,在稍上一个夹剪舱底下拿出一个大口袋来,说道:“银子一厘也没有动,只求开恩还我女人罢!”客人背着银子,那男人拿着他老婆的衣裳,一向跟了走来,又不敢上船。闻声他老婆在船上叫,才硬着胆量走上去,只见他老婆在中舱里围在被里哩。他男人走上前,把衣裳递与他。世人看着那妇人穿了衣服,起来又磕了两个头,同乌龟满面惭愧,下船去了。丝客人拿了一封银子――五十两――来谢凤四老爹。凤四老爹沉吟了一刻,竟收了,随分做三分,拿着对三个差人道:“你们这件事,原是个苦差,现在与你们算差钱罢。”差人谢了。闲话休提。

深谋狡计之奸棍,急偿夙债。

凤四老爹沉吟了一刻,叫过船家来问道:“昨日那只划子,你们可还认得?”海员道;“认却认得,这话打不得官司告不得状,有甚体例?”凤四老爹道:“认得就好了。他昨日得了钱,我们走这头,他必然去那头。你们替我把桅眠了,架上橹,赶着摇归去,瞥见他的船,远远的就泊了。弄得返来,再酬你们的劳。”船家依言摇了归去。摇到傍晚时候,才到了昨日泊的处所,却不见那只划子。凤四老爹道:“还摇了归去。”约略又摇了二里多路,只见一株老柳树下系着那只划子,了望着却不见人。凤四老爹叫还泊近些,也泊在一株枯柳树下。

话说凤四老爹替万中书办了一个真中书,才本身带了行李,同三个差人送万中书到台州审官司去。这时恰是四月初旬,气候暖和,五小我都穿戴单衣,出了汉西门来叫船,办理一向到浙江去。叫遍了,总没有一只杭州船,只得叫船先到姑苏。到了姑苏,凤四老爹打发清了船钱,才换了杭州船,这只船比南京叫的却大着一半。凤四老爹道:“我们也用不着这大船,只包他两个舱罢。”随即付埠头一两八钱银子,包了他一其中舱,一个前舱。五小我上了姑苏船,等待了一日,船家才揽了一个收丝的客人搭在前舱。这客人约有二十多岁,生的也还清秀,却只得一担行李,倒实在沉重。到晚,船家解了缆,放离了马头,用篙子撑了五里多路,一个小小的村庄旁住了。那梢公对伴计说:“你带好缆,放下二锚,照顾好了客人。我家去一头。”那台州差人笑着说道:“你是讨顺风去了。”那梢公也就嘻嘻的笑着去了。

万中书同凤四老爹登陆,漫步了几步,瞥见那晚烟渐散,水光里月色渐明,盘桓了一会,复身上船来安息。只见下水头支支查查又摇了一只划子来帮着泊。这时船上海员倒也开铺去睡了,三个差人点起灯来打骨牌。只要万中书、凤四老爹同阿谁丝客人,在船里推了窗子,凭船玩月。那划子挨近了来,前头撑篙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瘦汉;前面火舱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在里边拿舵,一眼瞥见船这边三个男人看月,就掩身下舱里去了。隔了一会,凤四老爹同万中书也都睡了,只要这丝客人略睡得迟些。

祁太爷毛了,只得退了堂,将犯人寄监,亲身坐轿上第宅辕门面禀了抚军。那抚军听了备细,晓得凤鸣岐是驰名的懦夫,此中必有原因。何况苗总兵已死于狱中,抑且万里保举中书的知照已到院,此事也不关紧急。因此叮咛祁知府从宽办结。竟将万里、凤鸣岐都开释,抚院也就回杭州去了。这一场焰腾腾的官事,却被凤四老爹一瓢冷水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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