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皮[第1页/共4页]

本来应当已经死掉了的胡班头一进门，便如有若无的往程剑藏匿身形所站之处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程剑忍不住到街上找到两个巡城差役，佯装擦身而过，却听不到他们议论胡班头，乃至两个差役议论的是姑苏城里又新开了一间珠宝铺，哪个青楼里来了个新来的窑姐，之类毫不相干之事。

总之不管如何，胡班头已死的事情迟早要传到衙门里的。

程剑对此非常的悠然得意，现在胡班头已死，江老迈和聚财赌坊迟早要倒大霉，本身家的赌坊迟早能重新开业。

县衙的最内里是县太老爷的起居之所，程剑进到内里便在一间正房瞥见了县太老爷。

程剑连着几天早出晚归的读书，凌晨起床，鸡鸣三声便听到程剑的朗朗背书之声，就连程弟大和程大棍都惊奇不已，莫非这小子真的转了性了？

程剑就迷惑了，如何胡班头死了那么久，文县令、吴师爷、县衙的六房文书，全县高低的衙役捕快，一个议论胡班头的都没有？

程剑急着想看江老迈他们不利的模样，便抛弃两人，一起小跑来到聚财赌坊门前。

按说如果聚财赌坊出了事情，程弟大必定大肆庆贺，回家也少不得说上两句，可现在这无声无息的，让程剑心中有些奇特……

只是不幸了醉霄楼里的店小二们，死活抓不住偷吃东西的小贼，最后竟归列为醉霄楼内部出了个内贼，好几个常日里常常偷吃的店小二和帮厨被辞退斥逐另餬口路，但是仍然挡不住偷吃东西的小贼……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来人微胖，下巴有颗痣，痣上有两根毛，这熟谙的面相，不恰是早就已经被他堵截了脖子，死在破庙里的胡班头吗？

莫非胡班头在衙门里分缘差到如此境地？

现在程剑这般转性，如果不给读书，那是真华侈了，但是现在弟大赌坊已经关了门，十多号人都没有了开消进项，又如何承担得起如此贵重的书院束脩学金？

程剑就藏匿了身形在屋内，听得逼真，也是不由得心中一跳，心道：“甚么人皮？”

只是如此这般过了四五天，程剑垂垂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程剑却也是安然受之，固然偶尔会在脑中闪过贺宝三人与胡班头的死状，但那些令其分神的场景跟着点头晃脑的读书声，被甩出了程剑的脑筋，这一日仿佛是程剑蒙学以来，最勤奋读书的日子，看到书一点都不犯困。

又或许阿谁小媳妇惊骇没敢报官？

胡班头之事衙门的里的人最清楚，到了那或许就能听到些有效的动静。

即便是胡班头分缘再差，程剑不信连县太老爷也对他的死不管不顾！

“是，那卑职就提早恭祝大人官运亨通，财路滚滚！”

姑苏城已经好久没有产生这类大案！

程剑想了想也不在乎，便回了家。

“老爷！人皮！人皮！老爷！人皮！”那捕快受了怒斥，却还是非常镇静，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胡班头成了江老迈的背景，为何胡班头失落了江老迈一点都不焦急？

绕过正堂，便是县衙的后院，后院范围就极大了，左方一片配房是六房文书办公的处所，程剑在内里听了一会只是听到一群文书在繁忙公事，没人议论胡班头，便朝更里间去了。

“老爷贤明！”吴师爷奉承的笑道。

到了北里巷，程剑便直奔聚财赌坊，还没有到聚财赌坊，便见到聚财赌坊的门口赌客人来人往，赌客买卖比之前还要好好几倍，一点没有要遭殃的迹象，乃至门口还多了一对石狮子，在门口看场的两个江老迈的部下依托在石狮子上落拓的闲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