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结局（二）[第4页/共4页]

“……是。”

“去吧，就开一个，不消全开。”梁禾再次催促她，带了点哀告。

秋云内心一惊，失声叫道：“梁禾！你，你……”无数动机在现在涌上秋云脑海，但她另有一丝明智，明白现在最首要的是甚么。她带着哭腔说道，“你撑住……我去叫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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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的眼泪又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像下雨普通打湿已经发黄的纸张。这些纸因为时候久了，又多次被翻阅，质量已经很脆弱了，秋云忙不迭擦去本身的眼泪，恐怕弄坏了这个本子。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她耀武扬威给梁禾署名的景象，这些场景就像发黄的胶片电影，在她面前一帧一帧地播放，用力地提示着她这统统都是真的，梁禾是真的，她是真的，他们是真的！

跟我默念三遍：此文是HE，此文是HE，此文是HE。

“恩，我今早上来的时候，的确是。”

眼泪早已无声地在秋云脸上划出两道河道，她手脚冰冷发麻，脑筋一片浑沌。

但是秋云却一动不动，她呆呆地看着梁禾，眼泪沿着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张了张口，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您也不老啊。”秋云脱口而出。

眼泪恍惚了秋云的视野，就连梁禾的那抹笑都变得恍惚起来。俄然间，时候倒带、空间转换，白日变黑夜，都会变村落，在1988年阿谁酷热的夏季，在山西大同冰冷的十里河里，他们紧密地相拥，他密意地对她说：

这平生，他都是果断的唯物主义者，可在此时，他竟有了摆荡。

或许是气候恼人，梁禾的精力也比前几日好了些。他想下床动动，秋云把他搀到轮椅上，推着他去客堂边大大的落地窗前晒太阳。

她悄悄地把毯子盖在他身上，凝睇他好久，然后拉了一个活动的椅子，和他并排而坐。

“再过段时候，桂花就要开了。”他俄然说。

“或许有吧，总有人这么说。”梁禾说道，并没有夸耀的意义，“也没有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