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1页/共3页]
容辞把手臂渐渐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嘴边,对着靠近手肘的处所狠狠咬下去,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抖,牙齿上的力量却仍然在加深,直到尝出了血腥味才松开手臂。
容辞翻了个身,背朝着顾宗霖,双目放空,盯着床帏一动不动,直到背后传来的呼吸声变的安稳。
怕是顾家的长辈早就晓得今晚他们不会圆房,如果顾宗霖要去书房睡,他们也不会拦着,但如果他留在婚房,容辞却让夫君睡榻,本身睡床,不说别人,侯夫人王氏必定会对她不满。也就是说顾宗霖能够给她没脸,她却不能让他受任何委曲。
容辞不晓得她现在是甚么样的环境,这到底是投胎转世还是时候倒流,但她能必定这个她现在所存在着天下是实在的。
容辞内心感觉有些好笑,俄然感觉面前这个顾宗霖和印象中十五年前的人有了一点略微的辨别。
如许也好,就不存在谁对不起谁了,他既然只是操纵她来充门面,并无至心,她也不必惭愧的寝食难安。再一点就是,不圆房就代表着那件事不会被发明,她临时安然了。
……
成果事情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了,却在别的处所出了大忽略。
婚前失贞,这是每个女人连想都不能想的事,却好死不死恰好被她碰了个正着。当时因为和顾家的婚事惹怒了祖母,几近是被赶出了许府,只能带着两个丫头住在城郊万安山脚下的庄子里,也幸亏这庄子是母亲专门为她购置的嫁奁,内里的都是对她们母女断念塌地的人,人未几,但胜在忠心,日子不至于过得太艰巨。
……
她把本身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个时候,谁劝都不听,直到哭地头痛难忍,才沉着脸出来,甩开了两个丫头,一小我跑到万安山上散心。
但阿谁时候已经太晚了,另有几天就是婚礼,这孩子打掉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纵是李嬷嬷有百般手腕,也只能束手无策。
但是过了两个月形同被放逐的日子,容辞憋了好久的委曲也快光临界点了,毕竟她在全部许府不起眼,但关起门在三房里她仍然是温氏独一的女儿,是她的掌中宝,要星星不给玉轮,何况当时她还小,平空被冤枉,委曲了这么久,当然不成能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为了母亲在家中好过一点,强行忍住了罢了。
几小我骑虎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以是两小我并排躺在床上时,看上去绷着身子不安闲的是顾宗霖而非容辞。
当时的容辞实在太小了,还没有体味有身和为人母所代表的含义,何况怀上这孩子还是被迫的,她只晓得孩子在她腹中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伤害,她想做的就是……尽快把这孩子拿掉。
顾宗霖靠在床边,手里捧了一本书在看,他听到动静抬了一下头,正看到一样穿戴寝衣老婆从隔间走出来,头发微湿,半散下来,脸上的妆容洗了下来,脂粉未施,皮肤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光芒,衬着冷酷的眸光,即便描述尚小,也自有一番动听之处。
容辞摸着已经有一点隆起的肚子,内心百感交集。
容辞将手贴在小腹上,心想,不会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那样做了。
当时容辞年纪不算大,月事还经常不规律,几个月不至也是常事,但李嬷嬷却晓得医术,没过量久就发明了不当,她也不找容辞,只拿了两个丫头挨个儿逼问,这才晓得事情的颠末,她从小将容辞奶大,把她当亲生的女人待,晓得了她接受了如许的痛苦,却忍着连温氏也没有流露,顿时心如刀绞。
那般大的雨,她身上又非常难受,如许慌不择路的跑下去,就算摔下山去也不希奇,但不幸中的万幸,她跑了没多久,就和带人焦急出来寻人的锁朱敛青碰上了,她们一看女人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就晓得事情不好,幸亏带着备用的蓑衣,将她重新到尾裹起来,送回了庄子,好歹没让其别人觉出不当,只要一起去找人的人晓得真相,这些人也是忠心耿耿,并不会流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