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2页/共3页]

王韵兰在王氏耳边提示：“这是您前年赐给大爷的丫环，名叫秋实。”

昌平二十九年，十一月初二。

“这可不是二奶奶的原因吧，老夫人都病了好些时候了，我记得她白叟家畴前年就下不了床了。”

这话说了没几个时候，正院那边就遣了人来传话：“二奶奶，夫人有事叮咛，请您去正堂一趟。”

“可不是嘛，传闻她从小就死了亲爹，命硬的连个兄弟都容不下，刚嫁进我们府里才几天哪？老夫人就没了。”

即便府中世人早有预感，一应物品也筹办齐备，但辈分最高的老夫人归天，还是让统统人手忙脚乱了一番，众子孙当然按制丁忧的丁忧，守丧的守丧，等那边讣告、记念、停灵乃至下葬统统结束，已经畴昔了好些天，而府中的某些流言也愈传愈烈。

……

“你也说是病了好几年了，但为甚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比及二奶奶进门才出事。”

李嬷嬷嘴角勾出一抹调侃的笑：“不必我们去传流言，那边老太太刚死，屋里就已经有人说那刺耳的话了，可不是用不上我们的人么？”

王氏沉着脸：“听谁说的？”

她这么一说，王氏就想起来了，这秋实还是从她屋里出去的，当初是因为孙氏怀了烨哥儿，王韵兰却久没有身孕，她就从丫头里选了个看上去最好生养的指给了大儿子作通房，此人便是秋实。

虽是在谈天，她的心神却不时候刻紧绷着，满脑筋里想的都是明天即将收到的丧报，筹办着应对接下来将要产生的事。

容辞笑道：“这不是更好么……说来她们安排的比我们殷勤多了，唱念做打一个不漏，起承转合样样具有，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这一天，好不轻易忙完了丧礼的王氏传闻大儿子又病了一场，不由叹了口气，起家去看望。

容辞的身子实在已经好全了，但为免在最后关头节外生枝，便一向对外称病，就说风寒时好时坏，不宜见风。这天正盘腿坐在床上与两个丫头说话。

又叮咛人把这些人嘴里的布拿出来：“你们刚才在说甚么？”

那婆子吓得连滚带爬：“不是我，大奶奶，这个当真不是我说的！是、是秋实说的！”

王氏等人都愣住了，王韵兰见她神采不好，作势要上前呵叱，却又被王氏摆手制止。

“说、说二奶奶命硬，克死了老夫人……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夫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胡说了！”

说着便带着人回了正院。

秋实哭道：“大奶奶有所不知，迩来府里好些人都在传二奶奶的命格硬，总克身边的人，还说老夫人就是她克死的，奴婢本来是不信这话的，可细心想想，大爷之前身材虽一向不好，但病的好歹不如许频繁，也不如许重，可自打二奶奶来了，大爷的病就一日重似一日，近些天吃的药竟比饭还多……”

王韵兰送她出去，几人还没出院门，便闻声墙内里几个丫环婆子闲谈的声音。

那头王氏刚走，这边李嬷嬷就收到了动静，她到容辞那边把刚才那出戏分毫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又道：“我说甚么来着？底子不消我们脱手，人家就先把前前后后都安排明白了。”

容辞自是晓得李嬷嬷的手腕，她进府不过一个多月，这府里谁是谁的亲戚，谁是谁的仇家，谁公开里为谁做事，都晓得了个八九不离十，顾老夫人病了这有好几年，迩来已经不省人事了，她屋里服侍的下人油水也少的不幸，李嬷嬷不过巧施利诱，便打通了很多人，她获得的动静，老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