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吃鸡[第2页/共2页]

如何越扯越远了？

李卓远强笑道：“罢了。”

李菡瑶道：“那吃茹素的鸡。”

女儿找他，就为了想吃鸡？

李菡瑶“哦”了一声，点点头。

最后一句是向李卓航说的。

李菡瑶跑进灵堂，叫“爹爹”。

李菡瑶大声道：“你哄人！”

李菡瑶眨巴两下眼睛，道：“我茹素鸡。”

李菡瑶问：“老衲是个甚么东西？”

李卓航的一名族弟，叫李卓尔，为人诚恳，跟李卓航干系不错，这时笑道：“大女人，想吃鸡恐怕要熬一阵子。你们现在正守孝呢，不能吃荤。”

“不是一家子”“隔好远”“外人”这些话，他如何感觉李卓航是用心说的，意有所指呢？

世人见他愁闷的模样，都好笑。

堂上有位黄大夫，是月庄少有的几户异姓之一，曾得李家帮助去青山医学院学习，返来后在这一片行医。

他耐烦道：“我们跟你祖母并不住一起，不在一个锅里用饭，如何欺负她？这孩子说的甚么话！”

他道：“李女人虽是小儿之言，然老太太耐久茹素，乃至于病中失于保养，越拖越严峻，才……”

李卓航正跪在灵前冷静烧纸钱，闻声转头，瞥见女儿不由一愣，目光略过看向她身后――怎地女儿单独跑来了，跟她的丫环呢？这么不经心，让女人乱跑，前面都是男客，人多且杂，倘或被冲撞了怎办？

她可听出来了，这大和尚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一个意义：不让她吃鸡，吃鸡就不仁慈。

李卓远：“……”

他脱口就想说“叫厨房做就是了”，忽想起他们正守孝，茹素呢，顿时闭嘴，不知如何答。

李卓航闷闷道：“母亲不听我劝，必然茹素，也是听了别人的话，觉得礼佛就能让李家子嗣畅旺。”

他便对李菡瑶道：“孝期茹素，乃是对逝者的怀想和记念。你爹娘皆茹素；另有，你祖母生前也一向茹素，为李家在菩萨面前许了愿的。你作为孙女，茹素既是记念你祖母，也是替她还愿。这才是孝心、孝敬！”

大和尚忙又道：“然老太太耐久茹素、不杀生，是为李家积累功德、消弭业障。李家本是积善人家，常有修路造桥、施助哀鸿之举，老衲觉得，老太太这是功德美满，升往极乐天下去了。李施主不必为老太太伤感……”

李卓航脸一沉，看向大和尚。

这下换李卓航神采丢脸了。

李卓远等人则松了口气：之前是不是想多了？李菡瑶才几岁，还在闹着要吃的呢，不敷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