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4 章[第3页/共5页]

“等一等。”

很公道的解释，但裴飞只看到对方眼下挂着的淡青色眼圈。

广场的绝顶，路盛年坐在正中心，腰背挺得笔挺，没有一点重伤初愈的病态。清雪坐在他的右手边，端着茶盏浅浅抿着，文雅的姿势不像是在沉重压抑的疆场，而像是在暖暖春光中小憩。而单冰则坐在左手边，眉宇一如既往地蹙着，不时侧目看一眼端倪精美的少年，眉宇间的皱纹就更深一分。

萧景言苦笑，并不坦白：“想到了也查到了些眉目，只是……有些不敢确认。”

单冰一颗心都沉到了九幽深潭里。

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看似没成心义，但是落在路盛年耳朵里倒是说不尽的讽刺和嘲弄。

裴飞不由分辩地将人一把抱起，不幸的李落，曾被□过的敏感身子被心上人一抱住就软绵绵的没了力量，脸红红地软在男人的度量里，毫无抵挡之力。

男人的神采在黑衣的烘托下仍然有些素白，但精力量却好了很多，目光锋利还是，但当他看向清雪时，厚重的冰霜也都化作了春水，波光粼粼，和顺缠绵。

明尘送萧景言的路上，主动开口道：“瑞王爷，不知可否问件事？”

路盛年淡然发话。殛毙复兴。

明尘惊诧，“他？他另有这能量？”

箫国毁灭，萧家灭亡，他一个废太子底子不成能有好了局！而明尘更清楚，以北明现在那位天子的狠辣心性，底子不成能假仁假义地拔擢一个傀儡――他没有将斐都屠城就很不错了！

李落睁大了眼睛说：“睡醒了，传闻瑞王爷和艳鬼大哥都来了，就来帮裴大哥煮点茶。”

萧景程面露狰狞，但不等他发作，那人又转向清雪怒骂：“清雪你这个贱人！你觉得杀了我们就没人晓得你的丑事了吗！千人枕万人睡的贱货！□过你的人何止斐都里的贵族！你的艳名连北明的人都晓得，有本领你杀光斐都的贵族再去将北明的贵族也杀了！”

当广场上的人已去三分之二时，再一次有人打断了这场殛毙――

“哥哥。”清雪截断他的话语，安静地浅笑，“他们叫，不过是为了粉饰惊骇罢了。”他说着，歪头靠在男人臂膀上，声音柔嫩，“哥哥，只要你不嫌弃我，其别人如何说我不在乎。”

裴飞会心，道：“内里阿谁不是他，是他身边一个侍卫假扮的。”

清雪歪头靠在路盛年的手臂，也不知是对路盛年说，还是对单冰说，清澈的少年嗓音压得低低的，软软道：“哥哥愿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如何能陷哥哥于不忠不义呢。”

他不是没见过血，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即便是再惨烈的疆场也比不上面前的这一幕令他毛骨悚然！而这统统，只是因为这些人曾碰过那少年的身材……单冰忍不住瞟向那端倪如画的少年。少年竟然面不改色悠悠然地喝着茶，仿佛面前不是血流漂杵的搏斗，而是富丽*的歌舞。

清雪点头，道：“那就开端吧。”

等人都分开了，裴飞拐到偏厅，公然看到李落坐在那儿看着小茶壶。

路盛年冷硬的面庞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大手反扣住少年纤细白净的手掌，用力得仿佛要将人嵌入掌心。

路盛年的神采变得很丢脸，冰冷的目光像是一头被细绳索拉扯住的凶兽，随时能够挣断束缚择人而噬！

“路将军，”萧景程走到路盛年面前，没有施礼，微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说，“您已经占有了斐都，又何必赶尽扑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