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岛 头顶的巨型漩涡[第1页/共2页]
这么一大片鹦鹉,像彩云般在头上翻滚,不但没使池春惊骇,反倒令她像个孩子似的,看到异景而欢畅。我手上没有望远镜,鸟群里的每一只鹦鹉,转速很快,再加上色彩夺目,就如木棒在异化颜猜中转圈搅动。
每只金刚鹦鹉,个头实在不小,身粗如肉鸽,尾长像喜鹊,那镰刀状的大喙,可轻松嗑碎坚固的核桃,和鹞鹰极其类似。它们的营巢,多数在河岸的洞窟,不去林子里叼啄果肉和种子,却包抄大船上空,非常尖叫着回旋,令我一时也费解的很。
我攀着锚链,缓慢向船面上爬。芦雅和伊凉,也预感到了非常,收起偷袭步枪,从炮台上滑下,尽量与上空拉开间隔。两个丫头用等候的眼神看我,想晓得如何应对这类局面。
接过伊凉递来的望远镜,细心察看这些非常的金刚鹦鹉,固然每一只都很素净,但现在激增的数量,却如妖艳的鬼怪,给人没法名状的不安。
“哒哒嗒,哒哒嗒。”火星飞溅,弹壳蹦豆似的落在船面。二十四发枪弹,仿佛不是射进,而是被庞大的黏稠液浆接收。枪响的声音,也像修建工地落下的一颗石子,被混乱刺耳的鸟鸣缓慢袒护。
池春晓得这些食品,远非常日填饱肚子那么简朴的意义。她胆小心细,带领着固执的女人们,像抢救疆场伤员的红十字大夫。
池春的话,未使我焦心的心放松些,跟着和大船的靠近,耳边充满的尖叫,和头顶被无数小翅膀扇动起的气流,更使我感觉说不出奇特。
头顶的鹦鹉群,像悬在空中的油彩旋涡,见到船面上的肉片被人拖动,一下压的更低。我抄过身后的冲锋枪,对着鸟群鸣射请愿,想吓跑这些不懂物权的野鸟。
有几只鹦鹉,落在我和伊凉、芦雅身边的炮台,两个女孩吓得忙抱住我腰肢,瑟瑟颤栗。待到我看清楚,也不由出现一身鸡皮疙瘩。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白炽的阳光,本狠恶的烤晒着鳄肉,而此时的船面面,鸟状的黑影班驳窜动,光怪陆离,和在丛林天蓬下一样。
“啊。”一个金发女人,竟然用木杆够捅头顶的金刚鹦鹉,被鸟挤下来的分泌物,滴在暴露的胸沟,那滩热乎乎的黏液,顺着丰乳的陡势,快速滑向更加诱人的小腹。
“池春,你们快低下头,庇护好眼睛,鹦鹉群是来啄食晒肉的,从速搬抬木板,挽救我们的食品。”张大嘴巴的喊声里,鸟群浓厚的羽毛气味儿,直灌得人丁鼻堵塞,胸口发闷。
接过芦雅和伊凉别离递送到手上的木棍,我如接力跑的队员般,冲焦急需保护的池春等人奔去。几个女人饱满的乳,慌乱中耸动非常,如滚下山坡的皮球,不肯停止颠簸跳动。
空中翱翔的鹦鹉,看起来只要鸽子喜鹊般大,可落在面前才晓得,这些鹦鹉比设想中大很多,有只体长约六十公分,周身翎羽鲜红,可翅膀却蓝黄相间,尾翎蓝红相间,脸部白似墙粉。
这类哄抢的速率和范围,不是靠三把冲锋枪能压抑住的。
女人们经我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感到一丝惊骇。“不会的,是金刚鹦鹉,我有豢养过呢,它们只吃生果和坚果,不会伤人。”
鹦鹉群,比如天空中的一块儿括约肌,我抡打着双棍往前走,遭到进犯的处所,缓慢收缩,遁藏接着挨到的痛打。“吧,吧,吧……”红木的棍条,地质坚固,仅次钢铁。我仿佛成了一架直立行走的直升机,把手中棍器抡成两个螺旋桨。
冲锋枪的射击,不但没吓退鸟群,反而使它们感觉我们衰弱,啄食企图,像听到裁判鸣哨的起跑健将,一下倾斜到了船面上。